私心里，却又不甘心！
他不甘心！
人生没有公平可言，可他为什么就要承担所有的不公平？
哪怕一次，哪怕对他公平一次也好啊。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乔小诺放下了手，维持的高冷姿态，渐渐端不住了。
当初，喜欢上楚城，不仅仅是因为他俊美的外貌，还因为他的温柔，和他那一双清澈干净的眼眸。
就是这样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眸，此刻，猩红了起来，似乎有水光在浮动。
几乎是一瞬间，他的眼白迅速充血，布满了血丝。
可怖……又可怜。
青白得没有血色的薄唇，微动着，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却颤抖得说不出来。
被这样的目光，深凝着，乔小诺有一种莫名的心软，她怕这是楚城的又一出苦肉计。
她后退一步，让自己的声音冷硬起来，“又在装可怜，博取同情？”
楚城移开眼，极力控制胸腔内翻滚沸腾着的情绪，是有过冲动，要告诉她一切。
可他不愿伤害她。
正如慕崇明说的，他可以说，但他能承担后果么？
他伤害她，比起她爷爷伤害她，孰轻孰重，他会不知道么？
是，他无法承担这个后果。
他已经伤害了她一次，怎么把真相告诉她，再一次伤害她。
“谢谢你，小诺。”楚城闭上眼，薄唇轻扯出一抹极淡的弧度：“我累了，要休息了。”
呵，真是稀奇。
她是要走没错，可他居然开始下逐客令了。
这让她很不爽！
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我没说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