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有半个小时就到。”
“好。”
到医院附近,买了些果篮,她拎着去了病房。
偌大的病房,没有看护,只有他一个人。
他没有一点身为病人的自觉,竟然穿着病号服,坐在沙发上处理公事。
“来了?”他语调平缓,声音不温不淡,就连看向她的目光,也透着一丝丝的疏离。
稚宁心思敏感,触及他的目光,顿时就心生退意。
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去。
手里拎着的果篮,此刻也有些烫手。
“听说你住院了,来看看你。”她红唇微张,手里的果篮,微微举起,让他看,“送你的,放哪?”
“放哪都行。”
慕少言轻咳一声,脸上的淤青还很明显,他端起水杯,喝了两口,才继续开口,“没想到你会来看我,挺意外的。”
是意外,还是不欢迎?
稚宁心里有些难受,她极力忽视掉这种感觉,拎着果篮,走过去。
果篮就放在他的文件旁,稚宁看了看他,除了脸色的淤青之外,似乎,也看不出伤了哪里。
伤得重不重。
不过,他都能处理公事了,应该是轻伤才对吧?
“既然你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慕少言薄唇紧紧抿着,眼眸不悦的眯起,才刚来没说两句话,她就要走?
“你是来看我的,还是来气我的?”
他低沉的嗓音,透着浓浓愠怒。
稚宁诧异极了,什么叫来气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