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
迷迷糊糊之中,阮柔感觉到一只滚烫的手抚到了她纤瘦的背上,顺着背脊摩挲向下。
熟悉的感觉和热度,令她忍不住一阵酥颤,阮柔嘤咛一声,不自觉地迎向那人,明明意识还未清醒,身子却已经有了反应。
“霆宴……”
阮柔睁开惺忪的眼,男人细长的眸隐约透着锐利,一手便轻松扯开束缚的领带。
一手将她扯到了自己身上,而他则坐在了沙发上。
坐在他身上,阮柔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她害羞得小脸通红。
“霆宴,你、你回来了啊!”
顾霆宴按住她的后脑勺靠向自己,吻住了阮柔的嫩唇。
一番唇上舌战后,阮柔媚眼如丝。
顾霆宴反客为主,抱起阮柔将她放在了桌子上,大手一挥,桌上的茶具呯令砰啷地摔了一地。
意乱情迷的阮柔吓了一跳,顿时清醒了过来。
“等等……霆宴,我……有话跟你说。”她双手抵住想要俯身的顾霆宴的胸膛,眸光闪烁地低声说。
顾霆宴立马露出不悦的神色,“又是要钱?”
“不……”阮柔刚想说‘不是’,又想起昨天后妈打电话过来,说阮爸的病需要立马进行手术,要不然会有性命之忧,要她在今晚之前转三百万过去。
她咬了咬唇,才又开口,“是。”
顾霆宴松开她,居高临下地看她,眼神冷漠,“这次要多少钱?”
“三十万。”阮柔面上勉强地一笑,解释道,“是我爸爸他……”
“我对你家里人不感兴趣,想要钱,可以。”顾霆宴将领带扯下,扔到她脸上,冷冰冰地提要求,“取悦我。”
阮柔面色一僵,难堪到想哭。
“钱不要了?”顾霆宴睥睨着她,声音凉薄。
阮柔咬紧了下唇,双手发颤地抓住领带两头,捧到了霆宴面前,然后蒙住了他的眼睛。
顾霆宴发出一声冷笑,用力将她再次按倒在桌上,一手撕掉她的衣服,便狠狠地要了她。
身后的大理石桌冰冷坚硬,撞得阮柔后背疼得抽气,她弓起身子尽量迎合顾霆宴,却惹来对方哑声骂了一句。
他攻势不停,且愈演愈烈,情迷之际,仿佛已经忘了身下的那人究竟是谁。
“芷雅,我爱你,我爱你……”
顾霆宴用暗哑的声音深情地呼唤着,但那人却不是她。
多少次,他都是这样。阮柔压在眼底的泪终于克制不住地涌出,她捂住自己的嘴,不敢让他听见自己啜泣的声音。
她一直都知道,芷雅,是顾霆宴的初恋。
阮柔和她长得有七分相似,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在阮父重病住院的时候,顾霆宴也不会出手相助。
从那天起,她是他的地下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