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珊翻身下马,走到四个雪人的背后,拔剑在手,凝思一下,就在这一排四个雪人身上,各写下一个字来,然后她柔声对林平之说道:“小林子,你也来写几个字吧。”
林平之看着岳灵珊说道:“师姐,好啊。”他一样跳下马来,绕到雪人背后,拔剑在手,从左至右,依次在这雪人背上,写下了四个大字来。他们两人在雪人背后写下的八个大字是:“海枯石烂,两情不渝!”
岳灵珊脸色一红,但是还是双目紧盯着林平之说道:“对了,咱们二人一定要像这样,好吗?平弟……”岳灵珊眼中满是这一路走来的种种往事……
突然之间,林平之惊呼道:“啊呀,有人来啦!”他暗自后悔,自己家仇未报,却又为何还是会忍不住与师姐这样卿卿我我?如若一直如此,我林平之还能有何出息呢?随即收起了心神。
蹄声急响,十余骑发力疾驰,随即飕飕两声响,两枝长箭射来,两匹马齐声悲嘶,中箭倒地。岳灵珊此时也已经惊醒过来,她和林平之二人手提长剑,躲在雪人背后,怒视着来人!
只听得十余人大笑吆喝着,已经纵马逼近了二人。岳灵珊惊呼一声,退了几步。只听其中一人笑着说道:“小弟弟,小妹妹,你们是哪一家、哪一派的门下啊?”
林平之看着师姐的明眸,此时一样是满含深情。别人对自己如何,但是师姐对自己是真的好啊。此情此景,让他心内柔情无限。他伸手抓住岳灵珊的小手,一把就把她揽入怀中,两人就这样热吻了起来,仿佛天地之间只有自己二人一般……
二人就这样相互感受着对方的柔情,这一吻似乎可以吻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而此时远处却隐隐传来一阵马蹄之声,虽然相隔尚远,但显是向这边奔来。
两人柔情蜜意,已经忘乎所以,因此根本听不到外面传来的声音。蹄声渐近,但他们二人似乎始终未曾在意。听得那十余骑从东北角上奔来,到得数里之外,有七八骑向西驰去,列成横队后才继续驰近,显然是要两翼包抄而至。
那人笑道:“这个小妞儿姓岳,她又会是岳不群的什么人呢?”
岳灵珊怒道:“关你什么事了?你为什么射死了我的马?你们要赔我马来!”
那人笑道:“瞧她这副模样,可标致的很呢?兄弟们儿,她多半是岳不群的小老婆,你们说是也不是?”
林平之朗声说道:“在下乃华山派门下林平之,这位是我师姊姓岳。众位素不相识,何故射死了我们二人的坐骑?”
那人笑道:“华山派门下?哈哈,你们师父,便是那个比剑败给徒儿的什么君子剑岳不群吗?”
林平之道:“令狐冲素行不端,屡犯门规,早在半年之前,便已被恩师逐出了华山派门户。他和华山派早已没有关系了,谈不到师徒之义!”
另一人笑道:“这妞儿容貌甚佳,而且细皮嫩肉的,脱光了瞧瞧,只怕更美呢。哈哈,哈哈!”这十几个人又都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淫秽之意。
岳灵珊和林平之听到如此无礼的言语,尽皆是怒不可遏。林平之拔出长剑喝道:“你们再敢出这般无耻之言,就不要怪我林平之与你们不死不休!”
那人笑道:“你们瞧,这两个奸夫淫妇,在雪人上写了什么字啊?”
其余十余人听后轰然大笑,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玩的事情一般,此时已然是面露淫邪之色。
林平之大声怒斥道:“阁下自是江湖前辈,何以说话如此不干不净?我师姊是我师父的千金,你们再敢这样,就别怪小爷我不客气啦!”
那人笑道:“原来是岳不群的大小姐啊,那当真不是浪得虚名啊!我曾听人说,岳不群的女儿相貌标致,算是后一辈人物中的美人啦,一见之下,我是真的心痒难耐。小姑娘,你就随了你家卢大爷如何?”
随即岳灵珊挺剑上前,七八名汉子同时叫道:“我来对付这小妞儿子!”
其中一名汉子笑道:“大家都别争啦,谁也轮得到,这小妞如此标致,我都心痒难耐啦。”
岳灵珊听到这些人如此侮辱自己,已经是肺都要气炸了,她把自己学到的剑法,发挥的淋漓尽致,一剑刺伤了那个说话侮辱自己的汉子,可是还有旁人向自己攻来,否则这一剑,就能取了他的狗命。
林平之大叫道:“我跟你们拚了!”
林平之挺剑刺出,那人已经一跃下马,拔刀在手,与林平之战到了一起!那人年近四、五十岁,刀法精妙,林平之虽然这段时间练剑勤奋,但是外来的内力,和自身的武功想融合到一起谈何容易?
陈勇知道此时林岳二人该有这番劫难,自己并不出手相救,所以林平之的武功不免大打折扣。陈勇只是看着那群人,他们与林平之、岳灵珊相斗,也是擒拿为主,并没有想要伤人之意。
岳灵珊叫道:“小心!小林子!你怎么样了?”
那姓卢的说道:“小妞儿,你放心吧,我们只抓活的,擒下了你们二人,就不怕那伪君子不听咱们的话了,听说‘辟邪剑谱’重现江湖,教主命我们前来寻找的,放心吧,不会杀了你的情郎的。”
岳灵珊武功再高,被这群人前后夹击之下,很快也就被他们磕飞了长剑,被这群人擒拿住了。岳灵珊给人拖住,大声叫道:“放开我!放开我!”
另一名汉子说道:“这妞儿下手好狠,史老三,我替你报仇,拿下她来,让你先开荤如何?”
史老三道:“好,弟兄们加把劲儿,先把这二人擒下来,带回去再说。这小妞儿还不是咱们的囊中之物吗?”
刀剑相斗之中,那中年刀客显然比林平之武功高上太多,一刀背砍在林平之的背后,林平之一个趔趄,就被那人上前用刀架在了脖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