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
陈开宇的肚子又开始咕咕的叫了起来,显然是饭点到了。
于是他从(chuáng)上爬了起来,瞅了一眼还在呼呼大睡的张昊旻,暗自摇了摇头,又看了一眼正在修炼的南棠棣,便满怀期待的说道。
“老南,走,咱们一起吃饭去吧。”
听到陈开宇这么一说,南棠棣一时间也感到肚子有些饿了,于是长舒了一口气,停下了修炼,对着陈开宇说道。
“这还要一起去?”
“当然得一起去了,这天寒地冻的自然得喝点小酒暖暖(shēn)子啊。”
“那算了吧,我又不喝酒,还是你们去吧,到时候回来记得给我捎点吃的就行。”
说完,南棠棣便往(chuáng)上一趟,盖上了厚实的被子,并将被角塞紧,裹得严丝合缝,准备开始他的“冬眠”。
“嗨,你就算是不喝酒,那也得一起去啊,万一我喝大了呢。”
“大中午的,你要是真喝大了那也没关系,老规矩,堂规一百遍,额外赠送一次金榜题名的机会。”
虽然教习先生们对三堂弟子前往(chūn)意楼饮酒一事,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是倘若是大中午的就把自己给喝大了,那可真是太挑衅了。
毕竟三堂的规矩里可是黑纸白字的写着,三堂弟子严(jìn)饮酒。
倘若是太过招摇而被教习先生给逮到了,尽管不会有太过严苛的惩罚,不过堂规一百遍的命运还是逃不掉的,甚至还会以儆效尤,贴上一张带有名字的大字报。
陈开宇见南棠棣一直在搪塞自己,心中的孩子气不(jìn)一下子上来了,于是佯装恼怒的说道。
“哎呀,你怎么这么多事,赶紧的一起去就行了,别跟我叨叨别的。”
不过他的这番做派,显然是没有收到任何的成效,南棠棣依旧还蜷缩在被窝里,甚至都懒得再搭理他。
对于这出师未捷的尴尬,陈开宇却并不灰心,毕竟他还有张昊旻可以忽悠。
于是,他不怀好意的走到了张昊旻的(chuáng)前。
“张老大,醒醒,该起(chuáng)吃饭了。”
还在睡梦中的张昊旻,被陈开宇这般无(qíng)的一顿摇曳,让他有种置(shēn)于沧海之上一叶扁舟的感觉,而他偏偏不巧,恰好晕船。
若不是因为醒来的及时,恐怕他在梦里便已经先吐为快了。
张昊旻抬起脑袋,睡眼惺忪的问道:“怎么了?开宇。”
“大哥,你都睡一上午了,别睡了,该起来吃饭了!”
“哦。”
张昊旻虽然嘴上答应的勤快,但是实际行动却是翻了个(shēn),揪了揪被子,躺下准备接着陷入梦乡之中。
这才一转(shēn)的工夫,张昊旻差点便又睡过去,所幸就在这若即若离之际,他又被陈开宇给拉回了现实。
“哎,你怎么又睡了,赶紧起来,咱们好一起去吃饭。”
“我,我不饿,你们先去吃吧,不用管我。”
就在不久前,张昊旻将中丹田的气元几乎消耗殆尽,所以此时他才会如此的疲惫不堪,就连说话都是无精打采的。
“这怎么能行啊,民以食为天,不吃饭怎么可以?来来,起来,我们一起出去吃饭!”
本是小孩子脾(xìng)的陈开宇,此时竟然萌生出一种当爸爸的感觉,为了不让同窗饿坏(shēn)子,他还得好言相劝的哄着去吃饭,真是(yù)哭无泪。
张昊旻实在是困得没有力气了,但是又不胜其扰,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拼尽全(shēn)的力气,努力拒绝着陈开宇的(rè)(qíng)。
只是,可能因为他此时的(shēn)体太过于虚弱的缘故,以至于他摇头的幅度几乎不易被察觉到。
因此陈开宇根本就没有发现,还在不停地劝说张昊旻跟他一起去(chūn)意楼,甚至一边说着,还一边摇着。
快要被晃散架的张昊旻,尽管心中有一万个不(qíng)愿,但是他终究奈何不住此时陈开宇的执着,还是勉为其难的坐了起来。
张昊旻揉了揉不愿瞧见光明的眼睛,打了一个漫长的哈欠,然后有气无力的说道。
“要不你去买回来吧。”
陈开宇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原本躺在一旁一直装睡的南棠棣却忍不住的大笑起来,对着陈开宇说道。
“你看,这就是群众的呼声,你赶紧自己去得了。”
陈开宇一想到去(chūn)意楼的路上要吹不少的寒风,浑(shēn)便不由得直打哆嗦,这种苦罪,怎么着也得大家一起面对才是。
“快,都给我赶紧起来,谁也别想躲过去。”
在陈开宇这个“老父亲”的关(ài)下,无论是张昊旻还是南棠棣,都必须乖乖的从被窝里钻出来,出门接受寒风的洗礼。
张昊旻一行人这头才刚出寝楼,关少卿那边便立马收到了消息。
一直都在等待时机的关少卿,此时终于等到了机会,他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张昊旻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过去。
于是,他立刻便开展了针对张昊旻的抓捕工作。
张昊旻平(rì)里的外出无非就是两个地方,一个是道坛,另一个便是(chūn)意楼。
而因为宗门宗比的缘故,中堂的课程将会暂停几(rì),所以这几天的时间里,张昊旻完全不需要去道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