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说的七八分相似?”木紫衣第二次提问。
;;;;席云飞揉了揉酸胀的手腕,看了眼木紫衣手里的简笔画,讨好道:“要不我再帮你重新画一张?”
;;;;木紫衣见他的眼睛因为酸涩已经有了血丝,微笑着摇了摇头:“别了,以后机会多得是……我帮你揉揉手吧,一会儿再洗把脸……”
;;;;···
;;;;···
;;;;是夜。
;;;;崔氏小辈们的晚宴上,两个小丫头占尽了风头。
;;;;一向宽以待人的崔莺儿直接被不认输的程钰琪带歪,拿着各自的画像对下午笑话她们的那些崔氏女们发起挑战。
;;;;“哼哼,等明日乞巧节,我一定要让二郎帮我在祈愿天灯上也画一幅,不行,等下吃完就去画,嘻嘻嘻……”
;;;;素描对仕女图自然是没有可比性的,但是论像不像,最起码她们两人的画像一看就知道是她们,而其他崔氏女的仕女图就只能看气韵了,说像吧,之前是看着挺像的,但是现在一对比,又觉得不像了。
;;;;程钰琪跟崔莺儿像两只骄傲的小公鸡,耳鬓厮磨的商量着如何将席云飞忽悠成她们的专属画师。
;;;;其他几个崔氏嫡女和直系女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长相上与崔莺儿有几分相似,但更成熟妩媚的女子看着交头接耳的二女,眉心紧蹙。
;;;;此女乃是崔干之女,小名芙儿,那陈子良便是她的爱慕者之一,下午借着画祈愿天灯的档口,本想找机会打压一番大房的崔莺儿,没想到当时计划挺顺利的,晚上竟然让人给翻盘了。
;;;;刚刚程钰琪和崔莺儿的画像,她也看得十分真切,心中对那个画出如此神作的画师好奇不已,据她所知,整个博陵可没有哪个画师能够画出如此相似的人物画像。
;;;;也就是说,那个画师也是从朔方来的。
;;;;崔芙儿脸色之所以不好,还有另一个原因。
;;;;明晚的乞巧夜宴,博陵崔氏作为历届的主办方,照例会举办一场盛大的诗会,所有博陵崔氏的子弟都可以参加,包括家族长辈的那些学生,还有友人的子嗣。
;;;;能被博陵崔氏邀请来的才子自然都是不凡,几乎每年的诗会都有佳作流出。
;;;;届时,由家族长辈评选出最佳诗作后,将由七叔公亲自执笔,将那首诗写在祈愿天灯上放飞。
;;;;而这祈愿天灯,便有得选了,毕竟,并不是每一个祈愿天灯都有资格写上最好的诗作。
;;;;因此,才子们比的是诗才,那她们这些佳人们便比拼画技。
;;;;一开始,姑娘们不明所以,都会傻乎乎的自己画。可她们虽然出身世家,但画技这种东西没有名师亲力指导,提升肯定十分有限。
;;;;后来不知道是谁开的头,自己画不好,直接请人帮忙画便是了,反正她们这些世家之女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有实力的爱慕者。
;;;;前几年,她比不过崔莺儿,因为崔莺儿有个好大哥,崔一叶作为崔氏最杰出的才子,画技自然出众,这一点让她抓狂了好几年。
;;;;好不容易等到今年,崔一叶窝在朔方没回家,崔芙儿自然不愿放弃这样好的机会,于是,便有了下午的一幕……以及,现在的无力感。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崔芙儿银牙紧咬,小拳拳狠狠的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心中满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