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就是看过那段路才对这水泥产生了兴趣。”那人颔首一礼,尴尬的望了一眼身边的同行,迎着大家鼓励的目光,朝席云飞开口道:“小人乃是洛阳人士,家里有几座砖窑,专烧砖瓦,昨日第一次见到这水泥,便惊为天人,小人斗胆,想请问郎君······这水泥,可对外出售?”
;;;;这人问得战战兢兢,好几次都心有顾忌的看向席云飞身后的王大锤,生怕被打,要知道席云飞拿下朔方东城又与柴绍放对的事情,可是传得满城风雨,对于这样的狠人,如何能不提防?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席云飞只是莞尔一笑,摇了摇头,解释道:“水泥的话,暂时不对外出售,不过也不会太久,等明年开春吧,到时候你再上门,我会给你一个很不错的优惠。”
;;;;“明年开春”众商贾面面相觑,都是将这件事儿记在了心里。
;;;;看着远去的席云飞,一众商贾相视一笑,如席云飞这般身份地位,还能对他们和和气气的大人物,实在太少,虽然不知道席云飞到底是何背景,但光从道听途说得来的消息看,身份一定不会简单。
;;;;商贾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有些人不自觉的开口说道:“我昨日去席家庄的时候,虽然没见到郎君,但是庄子的老管家也是一个好相与之人,不仅好茶好水相待,还拿了一种叫做曲奇的糕点招待我,实不相瞒,吃过那糕点之后,我觉得老何家的干馍简直不是人吃的。”
;;;;“切,你吃的那玩意儿应该叫饼干,我也吃过,而且还是郎君亲自招待的呢,不仅有这种叫饼干的糕点,还有高丽红参煮的茶汤,你喝过吗?没喝过吧,嘿嘿嘿。”
;;;;这人虽是商贾,但在一众人中,身份有点特别,因为他是宇文氏出身,如果是宇文家的人上门求访,席云飞亲自招待的可能性很大,大家倒也没有觉得他在撒谎,只是多少有点狐假虎威罢了。
;;;;南来北往的行商最是喜欢相互吹捧,俗话说,人无笑脸休开店,会打圆场自落台,即便知道这人只是宇文氏的一个小管事,但该拍的马屁还是要拍。
;;;;有些机敏的商贾拐着弯开口问道:“如宇文氏这样的大家族,郎君亲自招待也是应该,只是不知道宇文氏上门求购煤炉,价格是不是也那么高?”
;;;;这名商贾一开口,大家都是促狭的朝那宇文氏的小管事看去。
;;;;小管事眉心一蹙,想起席云飞对待自家主事那敷衍的态度,双颊微红,硬气道:“自然不会比你们高,我家主事亲自出马,席小郎君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几个商贾面面相觑,有人侃道:“我听闻河东裴氏的进货价是八百文一座煤炉,比在市面上采购的价格还低了二百文,想来宇文氏即便没有比裴氏低,应该也能拿到八百文才对。”
;;;;“什么?才八百文?”小管事闻言一怔,直接惊呼出声,因为席云飞给他们宇文氏的进货价是九百文,只比零售价少了一百文。
;;;;众商贾都是人精,将这小管事的表情看在眼里,对于席云飞给宇文氏的价格已经是猜得八九不离十。
;;;;有结伴的商贾相视一笑,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说道:“郎君就是郎君,应该没有骗我们,煤炉的进货价应该基本都是九百文一座,至于裴氏只需八百文,应该跟他们之间的石炭生意有关系。”
;;;;众人闻言颔首表示赞同,毕竟大家都是同行,虽然都有各自不同的销售渠道,但对于进货价还是耿耿于怀,若是世家的人低于他们太多,大家心中自然都会有点不舒服。
;;;;但如今并没有出现这样的局面,这也从侧面证实了席云飞的身份不简单,最起码连宇文氏的人在他那里都讨不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