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class="tp"></dt><dtclass="rd"></dt>;;;;山岳笼下的瞬间,阴长乌先是一惊,然后重新恢复镇定。
;;;;钟鸣泰如此孤注一掷,催动道韵,令阴长乌险些以为,这荒辰的罪民有着某种玉石俱焚之法,妄图以命换命。
;;;;在这等近距离之下,便是阴长乌也不敢说,他就能正面承受一尊道初的同归于尽。
;;;;更何况,阴长乌自诩何等尊贵,要他与区区罪民同归于尽?怎么可能!
;;;;但他只是动摇了一瞬,便很快发现,这山岳道韵,似乎只是牵引了微不足道的一丝地脉气机,将其加持在了钟鸣泰身上。
;;;;大地和钟鸣泰产生了一丝共鸣,然后轰然开始颠簸、震颤。
;;;;但也仅此而已。
;;;;没有任何攻击显化,没有任何多余的气机流转。
;;;;钟鸣泰背后的山岳道韵不断动荡,地面也徒劳无功地不断震动。
;;;;若是寻常凡夫俗子,也许还会立不稳身形,露出破绽。
;;;;但他堂堂烛龙阁阴长乌,承意巅峰的境界,便是立足于将崩之山巅,随着那破碎山峰跌至平地,也可以保证连衣角都纹丝不乱。
;;;;“继续挣扎,老夫最喜欢看人垂死挣扎。”阴长乌拂开一片山岳虚影,一拳贯在钟鸣泰胸腹之间。
;;;;他面露狠辣之色,狠辣之余更有着扭曲的笑意。
;;;;“老夫看上了你荒辰的东西,是你荒辰修来的福分。多少人求着老夫垂眼看一眼而不得,如今你荒辰有宝,不献上,还敢抵抗?”
;;;;又是一拳贯来,大地猛然颤抖,就像是钟鸣泰身受之痛加诸在了地脉之上。
;;;;“老夫说要让你被控了神魂亲手弑杀你荒辰主事,就一定说到做到!”
;;;;一拳——
;;;;轰!
;;;;在大阵当中的荒辰战士激愤难当,他们有随身携带唐家机括点春雨或是泰山奔雷的,当即祭起,向着魇龙逐天阵扣动机括。
;;;;嗖!嗖!嗖!
;;;;无数牛毛细针激射而至,然而有了阴长乌主阵的烛龙阁战阵,威势今非昔比。
;;;;暗色流光闪动之间,竟是将这些牛毛细针尽数拂乱,唰唰唰钉入周遭地面,却是连一个烛龙阁弟子都未能伤到。
;;;;“唐门的机括,也是好东西。虽不知唐门为何会将如此至宝流落到了渊默,但老夫看到了便是与老夫有缘。唐门后人可以不死,只要世代为我烛龙阁做工匠,可保你们衣食无忧!”
;;;;他这声音轰然扩散开来,却没有半个人应答。
;;;;“呵,躲起来也无妨。烛龙阁踏平荒辰谷之后,你们终究还是要出来面对老夫。”
;;;;他残忍一笑,“只是那时,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留给你们的,可就不是工匠器师之位,而是为奴为仆,至死方休!”
;;;;大地再度震颤,这一次的剧烈程度远胜先前。
;;;;阴长乌收回目光看向钟鸣泰,哂笑道:“愤怒?气急败坏?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要怪,就怪你们运气太好,早早找到了自己护不住的东西。”
;;;;钟鸣泰面色平静,身后山岳道韵却逐渐暗淡下去,和地脉的那一缕共鸣也沉寂下去,直至彻底消散。
;;;;“这就认怂了?”
;;;;阴长乌很是失望地摇了摇头——你真要忠烈的话,为何不抵死相抗?
;;;;硬骨头敲碎了才有意思嘛!
;;;;大地再度震颤。
;;;;他猛地看向钟鸣泰——不应该啊,明明钟鸣泰已经收束了道韵,哪里还能继续引动地震?
;;;;就在此时,地面骤然塌陷,烟尘再度被激荡而起,五尺之外,不辨南北。
;;;;本就已经支离破碎的荒野,陷下去足有六七里方圆,阴长乌身形稳固,他身后烛龙阁弟子也平稳落地,并没有谁被摔伤。
;;;;阴长乌冷笑:“怎么,以为你用道韵震碎了地脉,就能埋葬得了我烛龙阁的人?
;;;;“你也是道初,不应该不知道,只是这种程度,就连道初的油皮都伤不到!”
;;;;钟鸣泰居然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知道。所以,我也根本没指望这样就能伤到你们。”
;;;;“那你这又是何意……”
;;;;话音未落,烛龙阁魇龙逐天阵阵尾,突然传出来一声惨呼——
;;;;“什……不,救命!”
;;;;惨呼戛然而止,阴长乌赫然察觉到,大阵竟是被某种巨力直接撕开了一个豁口,镇守阵尾的那弟子已是踪迹全无。
;;;;“谁?!”
;;;;阴长乌断喝一声,没由来就感觉到一股毛骨悚然。
;;;;那名弟子失踪之前,他没有察觉到任何危险的气机。
;;;;荒辰的承意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