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袁刚挑衅地看看残王,又拍拍苏拉孜粗壮的手臂,意思再明确不过——你比我能打,你能比苏拉孜这壮汉还能打吗?
;;;;见残王没有追杀,袁刚很是舒畅地一展折扇:“哈哈,就知道你不敢!”
;;;;方然很是无奈地回头看看袁刚,心想,这实在是一个妙人。身为一尊道初,竟然能够无耻到这种地步,也算是世间罕有了。
;;;;他忽然想到,刚才苏拉孜给他介绍袁刚的时候,似乎说过,袁刚是测风水的,便感兴趣地问道:“我前一阵子见了一个宗派的门人,他们自称堪契门,所谓堪天契地,也颇有些风水一般的模样。袁兄你知道堪契门吗?”
;;;;没想到袁刚如同手指触了火一样跳开,盯着方然道:“堪契门?你遇上了他们?门主是不是姓龚的?”
;;;;方然心中一喜,点头道:“不错,应该能对的上……怎么了?你的表情,好像不太对的样子?”
;;;;袁刚悻悻地摆摆手:“咳,同行是冤家,他不是厚道人!我给人看风水,前脚看完,龚老儿后脚就跳出来说我看的不准,拆我的台!”
;;;;“咦,这么说来,这堪契门门主,也是个心胸狭窄之人?”
;;;;苏拉孜看不过去,低低咳了两声,问袁刚道:“那你给人看的,准吗?”
;;;;“怎么能……什么准不准的,风水这种东西,不就看你怎么吹嘛?那前后话能给吹圆了不就完了!连那些个皇帝国主都认了,要交割银子的当口了,龚老儿给我搅了。方主事你说说,这不是黑了心坏了肺盼着死同行是什么?”
;;;;方然满脑袋汗地看看袁刚。
;;;;感情是他去坑人家,结果被人给识破了。结果从他嘴里说出来,反倒是他占理。
;;;;“哼哼,无耻。”残王冷冷笑道。
;;;;“无耻个屁!龚老儿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教人的全是敛地脉吞国运的手段,是拿一地甚至一国未来百年生计,换皇帝国主延寿。方主事你说,这我能给这些无知之人教吗?遇上这样的,我骗……呸,我替天行道,代他们保管国库财富,等到那皇帝国主死球了,再还给他儿子,这不是造福苍生是什么?”
;;;;方然面色复杂地看看这袁刚,敢情他还是立身极正,只是行事偏门而已?
;;;;有意思,是个妙人!
;;;;然后他眉头一锁。
;;;;堪契门找到了烈简湖的父皇,还慷慨地拿出来了堪龙契,说是能以地龙之气壮大烈国运。
;;;;如果这龚老儿真的像是袁刚说的那样,看来他这做法,后面怕是还有别的图谋。
;;;;看着方然神色变化,苏拉孜问他道:“怎么了方兄弟,可是那堪契门的人,招惹了你?”
;;;;袁刚也是点点头,问:“有可能,堪契门有几个道初,特别是那大师兄厉海,得龚老儿一身传承,据说一片观山道韵,很难对付。棘手不?让苏拉孜砍他们去?”
;;;;“对!”苏拉孜声震如雷,“刚还说,有不长眼的招惹你,我们帮你砍去。一个堪契门的大师兄,我倒是想看看,他能在我刀下走一招,还是两招!”
;;;;方然连连摆手:“这倒不是。那个厉海我倒是遇见了,不过最终算是没败。只是恰好摸到了一点他们的谋划,所以有点感兴趣。”
;;;;“没败?”袁刚惊讶地看方然,“厉害啊方主事!不愧是帝皇之资,天人之相,厉海可不是渊默上的道初能比的啊!”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哪怕是方然,被这么拍一通,也只能苦笑着无言以对。
;;;;残王看看大惊小怪的袁刚,再看看面露异色的苏拉孜,说:“早看不出来?方兄弟在咱们一堆道初的气势里面安之若素,该吃吃该喝喝,跨个大境界战一个道初,那不是正常?”
;;;;苏拉孜点点头,再看向方然时,眼神中已经微微燃起了一丝期许:“方兄弟,赶紧破境,等你到了道初,咱俩可得好好打一场!这群人,都不和我打!这几年来,也就这头血怒狂狼,能让我打舒畅了。可惜,半妖终究是没开灵智,蠢得很,不知变通,打起来终归不爽!”
;;;;围着的那些道初,一瞬间都同时显出来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显然他们也没少被苏拉孜拉来对练过,都有着极深的心理阴影!
;;;;方然却点点头,也带着熊熊战意,道:“一定!”
;;;;“哈哈哈哈,这才是条汉子!”
;;;;袁刚显然对于这种气氛完全没办法理解,更别谈融入其中了。他戳了戳方然,说道:“龚老儿和我的过节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