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class="tp"></dt><dtclass="rd"></dt>;;;;烈简湖一刀劈在了身侧空无一物的石壁上,刀意和剑意相击,在这条剑痕通道之中产生了一阵不弱的震动。
;;;;她只当这是寻常的刀剑余波撞击所产生的反应,有些心有余悸地收回了千秋雪,转身怒目瞪向方然,杀气腾腾。
;;;;方然本来也没把这股震动放在心上,毕竟已经是数万年的余波,哪怕当年再如何强横无敌,经历过岁月的冲刷之后,这种强横也已经万不存一了。被烈简湖刀意一激,虽然还会自发产生对抗之力,但毕竟是无主之物,早失去了往日的灵动,不足为虑。
;;;;但是听了龙母突然间冒出来这么一句话,方然背后一凉,习惯性地就把这股不弱的震动做了解析。
;;;;诧异之中,他发现这股震动隐约之间带有一种规律,在表面上所显露出来的无主剑意自发应激之下,还潜藏着一缕微弱到几乎不可查的晦涩意志波动。
;;;;“这是怎么回事……”方然在神魂之中问龙母。
;;;;龙母啪地甩了甩尾巴,看起来还没睡醒一般,有气无力地回答:“我想起来了,域外天魔先锋战将,分为天魔地魔玄魔三等,当年和我交战的就是一尊玄魔,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虽然当时看起来身死,但域外邪魔从来就死不干净。他被我按进了地底,身体直接压在地脉之上,怕是残存的意志一直在自发牵引地脉之力。经过这么多年的蛰伏,呵,谁晓得那厮现在是什么状态。”
;;;;方然冷汗都要冒出来。
;;;;那可是和龙母交战过的大魔,听龙母形容,强大程度在域外邪魔之中能排到第三档,和先前被他击杀的那血魔分身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这种存在别说是方然了,就连暗天君亲临估计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如今固然身殒,但单看龙母余威,就知道那玄魔要何等恐怖。
;;;;眼下烈简湖一刀触动剑意,这股晦涩的意志再明显不过地显示出来已经察觉到了他二人的靠近。虽然这意志还依然浑浑噩噩,但是谁也说不准这种大魔会不会下一刻就立刻苏醒然后屠戮四方。
;;;;之前有龙母骸骨和本源真灵压制,这大魔也许有所顾忌不敢轻举妄动,但眼下龙母真灵也好龙力也罢全部被堪龙契夺走,玄魔也就没了最后的桎梏。
;;;;“……不过我们当年将那玄魔杀到本源真灵彻底溃散,这么多年就算能重新聚集起来,也已经比当年弱了太多……嗯,碾死你们还是很容易的。所以,别逞英雄,跑吧,叫你背后的大人物来处理这摊子破事吧。”
;;;;龙母的声音逐渐低落下去,又陷入了那种浅眠的状态,看起来是没有余力对这玄魔再次出手了。
;;;;方然小声嘀咕道:“跑……也得跑的了啊……”
;;;;随着剑意传来的这股意志正一点一点变得清晰起来,方然能够感觉得到对方意志之中包含着的混杂着凶残和暴虐,还有一丝狂喜。
;;;;若只是单纯的凶残暴虐,方然还会觉得轻松一些。毕竟这样的意志波动几乎不带着理性,是纯粹的无意识之间散发出来的。
;;;;但那意志之中的狂喜却让方然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来——这意志的主人正在逐渐恢复清醒,并为能够重临人间而骚动。
;;;;“真他娘的不禁念叨啊……”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烈简湖收刀之后,一直瞪着方然,却发现他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煞白。
;;;;穿堂风徐徐推进而来,撩起烈简湖一缕发丝,也让她觉得周身萦绕着一股粘腻令人厌恶的阴冷。她看着方然的面色,一字一顿缓缓道:“还是有东西?”
;;;;千秋雪一挥,她刀意缓缓攀升,随之一起攀升的还有一股子肃杀之气。这一刻的烈简湖整个人就像是一把刀一般,迫人的锋锐压下,和迎面而来的阴冷撞击在一起,发出阵阵低鸣。
;;;;方然看着烈简湖严阵以待的样子,摇摇头无奈地说道:“你再这么以势刺激这道剑意,咱们怕是死的更快。”
;;;;烈简湖眉头皱起,问道:“你的战力算是道初,我的杀力也不弱,这下面就算还有什么东西,难道是你我联手还无法应对的?”
;;;;方然说道:“你也知道这里是昔年真龙一战之地,那你不好奇真龙当年是和什么在战吗?”
;;;;烈简湖眉头拧的更紧了。方然不说还无事,一说她自然明白。能和真龙一战的,岂能是凡俗之物?而且这一战直接令真龙陨落,可见那物之强横,恐怖如斯!
;;;;真龙能保一道龙气不散,没道理昔年那凶物就一定死的透彻,现在再翻出点什么浪花来,简直再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