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月眨着闪亮的大眼睛,说道:“百里……是复姓吗?百里歌……真是有缘,你和哥哥的名字一样呢!”
正说着,从前厅过来了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青年,他穿着一身粗麻制成的衣物,脚上踩着一双草鞋,在他的背后还背着半人高的柴火。
“谁的名字和我一样啊?”
青年笑着问道,见百里歌正坐在屋内,惊喜地放下东西快步走了过去。
“这位兄弟,你已经能下床行走了?”
百里歌冲他微微点了点头,并报以善意的微笑,道:“多亏了几位多日来的细心照料,已经好多了。”
见到哥哥和百里歌聊了起来,墨月懂事地帮忙将地上的柴火抱起走向了后院。
青年爽朗一笑,连连摆手道:“兄弟太客气啦,举手之劳而已。况且你原本就没什么伤势,就是太过虚弱,我们也就力所能及罢了。”
“在下百里歌,还未请教兄弟尊姓大名。”
“哦,我叫墨歌!”墨歌笑着回答道,“原来你叫百里歌,难怪方才小妹说我们有缘呢。对了,刚才那位便是舍妹,叫墨月,我还有一个弟弟,叫墨涯,今年六岁。”
“墨歌,墨月,墨涯……”百里歌兀自念了一遍,牢记于心。
墨歌有些无奈地说道:“我们三兄妹早年遇灾,爹娘不幸都过世了。那年,墨涯才满月,我们三人靠着一路乞讨,辗转了一年多才来到这池觉府。这里有些破旧,但好歹是个家,能不受风吹日晒,就是委屈百里兄弟了。”
“原来此处名为池觉府。”百里歌再次环顾了四周一眼。
“不不不。”墨歌连忙纠正道,“池觉府可大了,这里不过是其中一个名为他山镇的地方,而这宅子,嗨,实际上就是一个废弃的破屋,正好被我们遇上,就住了进来。”
说到这儿,墨歌似乎发现了什么,有些惊异道:“百里兄弟,莫非你……”
百里歌苦笑着说道:“让墨兄发现了,在下醒来之后便有所察觉,对于以前的事,似乎都遗忘了。”
“啊?”墨歌惊呼了一声,眼中带着可惜的神色,“或许是百里兄弟先前经历了什么吧。”
百里歌摇了摇头表示并不记得,随后问道:“墨兄可否告知是在哪儿发现在下的?”
“记得记得。”墨歌突然觉得或许多说些与对方有关的事能帮助他想起些什么,连忙将那天自己遇到他还有那个美貌女子的事都详细地说了一遍。
“晕倒在山上?还有一个长相貌美的女子?”百里歌皱着眉毛,暗暗将这些事记在了心头。
“哦对了。”墨歌一拍脑袋,走到床边的矮柜旁,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用丝质包裹,小心地在百里歌面前打开。
“这是……”当包裹打开,里面竟也躺着一把小锁,同百里歌脖子上挂着的那把一模一样。
“咦?这锁好面熟,对了,当时百里兄弟的脖子上似乎也挂了一把。”墨歌好像也是头一回见到包裹里的东西,好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