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啊,回衙里找几个人来接回去。”程无双满不在乎地说。
;;;;看着程无双悻悻地从摘星楼离开,慕成雪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回楼检视一番,只见到处是一片狼藉。慕成雪却没有功夫伤心感概,她急急带着翠娘赶到密道入口处,旋开机关,石门轰隆隆慢慢滑开。
;;;;映入眼前的是一堵用黑木炭、白石蜡堆砌成的墙,木炭吸音,即使外面有人敲击也不会听出声音的差别,石蜡密实,能防止密道里的气味传出。
;;;;慕成雪和翠娘一人一把泥刀,一点一点用力挖着这堵厚墙。
;;;;两人先在墙体下缘中间挖出一个洞,又在墙体左右对称处各打一个洞。
;;;;随后,慕成雪扔了泥刀,在三个洞眼的中心处,用力往前推,
;;;;无奈墙太厚实,没有推倒。见此情景翠娘也弃了泥刀,和慕成雪一起用力推。
;;;;两个女人力量终是有限。二人重新拿起泥刀,挖宽三个洞眼,然后继续尝试,如此三番过后,终于推开墙体,开出一个能容人钻进的小洞。
;;;;洞内一股腐朽的空气窜出,慕成雪急切地想知道欧阳正如的死话,迫不及待地往洞里钻。翠娘却拽住了她,让她先缓一缓,等新鲜空气流进去再说。
;;;;慕成雪知道翠娘说的在理,无可奈何地坐在洞口,稍坐等待。密道里的照明灯因为耗光了空气,早就都熄灭了,黑古隆东,让人害怕。密室里虽有通气孔,但欧阳正如身中剧毒,动弹不得,他真的活着吗?
;;;;慕成雪心里从未如此凌乱焦急过,她再也等不下去了!抓过一盏油灯,就要进密道。翠娘在一旁拉住她的衣袖,“姑娘......”
;;;;“你守在这里,不准任何人进来。”慕成雪说完撩开翠娘的手,举着油灯,只身没入浓密的黑暗中。
;;;;密道开始很黑,油灯黄豆般火苗发出微微的亮光,照不过两三步,就被黑暗吞噬。慕成雪虽然熟悉密道的走向,但仍是走得很小心,她把沿途墙壁上熄灭的照明灯重新点亮。
;;;;密道又重新有了光亮。她加快了脚步,想快点儿走到密室。离密室越来越近,慕成雪心跳得砰砰只响。这可不行,万一欧阳正如还活着,见到这样,怎么办?想到此处,慕成雪停住脚步,深呼吸几次,然后调整步伐,不紧不慢地走着,点完一处壁灯,再前往下一处。
;;;;只剩最后一十几步了,慕成雪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前进的脚步,当来到密室那厚厚的隔门前时,她停住了,犹豫了,脑海里突然蹦出了翠娘的提醒,里面的人是组织的叛徒,如果私自救他,自己也将视为背叛,真的要站在少主的对立面?可欧阳正如的举动事出有因,并不该死啊,少主不过不知道这些罢了。
;;;;慕成雪站在门前,凝视着石门上的坑坑洼洼。犹豫着。不过这一刻,她也想清楚了一件事,自己并不是如翠娘说的那样感情用事。站在门前,她的脑海中丝毫没有出现一点过去与欧阳正如温存的画面,她犹豫,不是因为害怕欧阳正如的死讯,而是对门后未知结果的恐惧,以及如何处理这件事的迷茫。
;;;;既然如此,就别再傻站啦。无论他是生是死,都向少主禀明,请他决断,这也是一个下属应有的本分。
;;;;慕成雪拿定注意,她伸手旋开机关。那厚厚的石门发出隆隆的低鸣,慢慢移开。
;;;;慕成雪高举油灯,让光线照得更远一些。密室里还是很暗,看不清任何东西。
;;;;慕成雪走进密室,来到床边,在微弱昏黄的灯光下,她惊奇地发现:床上竟没有躺人!
;;;;这是怎么回事?慕成雪脑子一片空白,她赶紧点亮密室里所有的灯。光线驱散眼前的黑暗,却加重心里的疑云。
;;;;桌椅等家具都原封不动的摆放在原地,四周的墙壁及地板也都完好无损,壁灯上没有破坏的痕迹,可却没有欧阳正如的踪影。
;;;;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慕成雪头皮发麻,这几天,外面一直由刑部程无双守得死死的,欧阳正如身中剧毒,不可能孤身脱险。可他去哪里了?又是怎么去的?
;;;;慕成雪痴痴坐在密室的床上,平生第一次感到恐惧,她搜肠刮肚,不断回忆,想找出一些头绪,但都是徒劳。
;;;;最终,她放弃了,她只能认为是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牵扯
;;;;到了整个事件中,把欧阳正如带走了。也许他是对的,刺杀行动不能再继续下去。
;;;;怀着这样的心思,慕成雪关上密室的石门,沿着密道返回了房间。
;;;;房间里的翠娘看到慕成雪的惨白的脸,侧着头,带着怀疑又有些恐惧地问:“怎么?他...他死了?”
;;;;慕成雪回过神,眼睛直直盯着翠娘看。
;;;;“怎么了?”翠娘被盯得发毛,垂下了头。
;;;;“找人把这些木炭运到后厨,当柴火烧了。”慕成雪平静地说道,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以后一日三餐送到我房里来,还
;;;;有密室机关我已经改了,您就别打主意了。”
;;;;“是,老身这就去办!”翠娘点头示意后,立刻转身走出房门。
;;;;经过几天的紧张整理,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