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霁华的表情有些古怪,“公主敢说,今日之事与公主无关?”
;;;;“与古丽娅无关。”
;;;;“朕听说,公主平日便不喜不易,可有此事?”
;;;;古丽娅咬了咬嘴唇,看了坐在蓝霁华下首的尉迟不易一眼,不过是个东越平民,却能坐在陛下左首,简直岂有此理!;;;;;;;;蓝霁华极淡的笑了笑,“看来确有其事,朕已经在公主的脸上找到了答案。
;;;;公主不喜不易,借狩猎除之,岂不正好。”
;;;;“陛下此言差矣,古丽娅若动手,又怎么会用御赐的金箭,不是故意给把柄让人抓吗?”
;;;;蓝霁华点点头,“有点道理,人人都知道金箭在你手上,若非胆大妄为,否则决不可能自行暴露。”
;;;;古丽娅松了口气,“陛下圣明。”
;;;;蓝霁华微微一晒,”不过朕又听说,公主刚好是个胆大妄为的人。”
;;;;古丽娅眼睛猛一睁,“陛下从哪里听说……。”
;;;;“其实无需听说,公主已经做给朕看了,不是吗?”
;;;;蓝霁华冷笑,“就凭公主深夜敢摸到朕的寝宫来,朕以为,公主就算得上胆大妄为了。”
;;;;这话一说出来,满屋子的人皆惊诧,虽然皇帝没有明说,但凭古丽娅的胆大彪悍,大家都能猜出个一二来。
;;;;古丽娅脸色绯红,虽然大胆追求自己的幸福,不算丢脸的事,可皇帝当众说出来,还是让她难堪,她心里烧起一团火,极力压抑着。
;;;;“陛下,这两件事之间并无关连,陛下不能仅仅凭借推测就定古丽娅的罪。”
;;;;蓝霁华朝康岩龙使了个眼色,康岩龙手一挥,侍卫押着一个宫女上来,那宫女卟通跪在地上,“陛下,奴有罪。”
;;;;“说,你何罪之有?”
;;;;“古丽娅公主入宫后,奴被分派到百花殿中,奴不止一次听公主和玉鸽姐姐说,要对付不易公子,奴心里害怕,不敢把此事说出来,没想到今日发生这样的事,奴是陛下的奴,不易公子是陛下的贵客,万一公子出了事,奴便是死一万次也弥补不了过错,佛祖保偌,不易公子安然无事,奴不敢再隐瞒,这才把事情告诉了康总管。”
;;;;蓝霁华脸一沉,问玉鸽:“你家公主可说过这样的话?”
;;;;玉鸽抖得象筛糠,嘴唇哆嗦着不敢回答。
;;;;“快说,倒底有没有此事?”
;;;;蓝霁华平素和蔼,发起怒来也是想当威严,“想清楚再答,若是有半句假话,朕赐你剐刑。”
;;;;玉鸽吓得一震,整个人伏在地上,“陛下,我们公主只是逞口头之勇,绝对不会……。”
;;;;“这么说,就是有咯。”
;;;;蓝霁华冷笑,“我看古丽娅公主绝不是逞口头之勇的人,公主一直看不易不顺眼,上次花箭比赛的时侯,公主便动了心思,若不是朕及时出手,恐怕不易那日便已经被公主射杀了,朕念公主初犯,看上乌摩头人的面子上,暂且姑息,公主便有持无恐,这一次变本加厉,想将不易射杀于猎场。
;;;;公主是个骄傲的人,便是射杀也要落在明处,那支金箭不是不见了,是公主派上用场了,公主自持身份高贵,觉得射杀一个东越平民,不过是小事一桩,公主,朕说得对吗?”
;;;;古丽娅抬起头来,威严的君王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厌恶和冷漠,她心里一刺,恨得吐血,大声道:“陛下说有没错,我不喜欢尉迟不易,我是摩温克部落公主,便是射杀一个东越平民,也罪不致死。”
;;;;玉鸽惊叫:“公主!”
;;;;蓝霁华注视着古丽娅,“公主终于还是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