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翎亲自盯着呢。”中年男人点点头应道:“尽翎您知道的,绝对妥当。”
“是啊!”郑瑛点点头,轻叹了一口气:“派他去盯着云柏,浪费了。”
“也就这一路而已,”中年男人唇畔突然沁出一丝贼兮兮的微笑来:“前些日子您让找的人,属下已经找好了,眼下正让人调教呢,等咱们回京之后,差不多就能用了。”
“哦?”郑瑛眉头微挑:“居然这样快就找到了?”
“您放心,”中年男人笑着点头:“属下找的这个,绝对合适。二十六岁,年纪是稍大了些,但长相绝对没得挑,漂亮。早些年是金陵眠柳阁的红牌,从小被妈妈们精心培养,勾人的本事那是一等一的。后来被个富商赎走了,有些年没出来接过客了,烟花之地美人如流水,眼下也没什么人能认出她。”
“她已经被赎身?这样说来已经有了归宿?”郑瑛立刻就皱了眉:“那她家里人……”
“属下正要跟您说,”中年男人忍不住又要笑:“这个女人,长得一脸柔媚,可是个狠角色。她原本是红牌,在眠柳阁多呆几年,自己也能攒够赎身的家底,但之前给她赎身的商人大约是说了不少甜言蜜语,不知怎地,她就同意了赎身去当小妾。但谁想到那商人买她回去只是当做外室,养了两年被商人的老婆发现了,大闹一番。”
“这女人原本想着,既然过不下去就算了,在一起几年商人也算疼她,好聚好散。她在眠柳阁几年,体己银子攒了不少,见得世面也多,没了男人也不至于活不下去。只是没想到那商人打算把她当做礼物,孝敬给东平府尹,她不肯同意,大闹了一通。商人看她不肯听话,居然将她的金银首饰全都扒下来,体己也全都搜罗一空,又将她关了起来,和老婆商量了准备将她灌了药直接发卖。”
“这女人可是个心狠的,借口要见商人最后一面,直接用手边仅有的一枚银簪,将那商人的两只眼睛都剜出来了。”
“哦?”郑瑛有些意外地模样:“这倒是颇让人意外。她倒是敢下手。”
“不光敢下手,”中年男人笑的更欢:“寻常女人见了血发慌,她倒好,剜了人的眼之后,还有心思梳洗打扮,收拾得光彩照人地等着官差来拘。属下听说,这女人过堂时受了重刑。主审官上了夹棍,她居然依旧一声不吭,这份心性可是难得,属下因此才花了力气将她从死牢里捞了出来。”
“原来如此。”郑瑛微微点点头:“这份心性难得,给个太监做妻房可是浪费了。”
“她是自愿的。”中年男人笑道:“属下捞她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因此要挟与她,她是自愿跟着属下们,为主子效忠。属下将她交给至翎亲自调教了,主子您就放心吧,就凭她的心性,再加上从至翎那里学来的手段,这女人在云柏面前,绝对吃不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