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韵雯抱回床榻后前,她已经闭上了眼睡着了,能听到轻微的打鼾声,隐隐还说着些绵绵呓语,我将她抱回去后,这也才发现自己肩上在流血,刚才沉浸在韵雯的温柔乡里,未曾警觉,现在才发现,因为抱起韵雯,使了大劲,左右肩胛留下的伤口已经再次破开,我只能将布再裹紧一些,接着休息不动,好让伤口能够慢慢恢复过来。
没过多久,稍稍清凉了些,似乎伤口又已结痂了。
“周郎...”
忽而有声音传来,我一愣,这声音带着仙气飘渺,娇媚而知性,不正是狐仙美女的?
而一阵香气飘来,隐约间,我见到那白衣袭袭的女子轻轻坐在这座位之上,白皙透亮的手指正拿着我的金属杯子,小抿一口,稍稍皱眉,她周围白雾缭绕,朦朦胧胧,而我再看清她时,她正盈盈而笑,说道:“周郎,好久不见。”
我愣住了,见那雪白肌肤在朦胧间若隐若现,再见那绝美俏脸上,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的真切,她的额头上有一颗印记,在那黝黑透亮的发梢之上,隐隐露着那双白色狐狸的耳朵,她倩笑,举止优雅,举手投足间,都充满着一阵的说不尽的媚意。
转眼间,她消失在我眼前方的白雾之间,再发现她时,她已经在我身后,浑身透着一股子沁人心脾的浓烈飘香,像是千万种的花汁泡在水里,才能产生的那种道不尽的香,她的手轻轻的搭放在我肩上,脸庞稍稍凑近我耳边,说道:“公子为何不说话,尽让奴家说。”
我已经脸红面臊,耳根子燥热不已,说道:“狐仙美女,你还活着吗?是我因为补偿亏钱心理,又梦见你,好让自己减少愧疚感吗?我亲手埋得你,我不应该再用这种方式逃避我自己的责任。”
她倩笑不止,发出银铃般的响动,说到:“真是呆瓜,至宝、神器,二者归于一处做祭礼,岂能不救人?”
我似乎想起从四季山下来时,曾听闻有滚石声,想必是那九尾白狐动弹埋葬自己的墓地所为,又想起金阙剑扎在地上,难以拔起,同时阴蚀壶中的森森白气皆被金阙剑吸取转化,阴蚀壶乃是太穹洞记录八宝器之一,其中的能量定然不低于金阙,否则怎能齐名?而此能被金阙吸取转化,变成了其他生命之能,正好帮助了九尾白狐。
而金阙作用转化自然拔上来,这原理就跟我那日被金阙吸收身上极阴鬼火,被金阙转化为能恢复血肉组织的生命能是一个道理。
“所以你被我无意救活了?”我问道。
“周郎可听闻过白狐报恩的故事?你既已救了我,奴家自当以身相许,以报此恩德。”狐仙美女说着,那手便轻轻在我胸膛间荡漾,惹得我心跳加剧,几近晕厥。
“你也救了我很多次,只是不知为何有一次要吃我心脏,除此之外,我的命也大多是你救的,所以不敢有这般奢求,怕亵渎了你。”我说道。
她冲着我耳根,喷着芳兰说道:“奴家未曾要吃你的心,自奴家活下后,只想着保护公子周全,公子岂不知奴家情深意重?”
我身体一阵火辣辣的,不知所措,她这时笑了笑,说道:”好了,不挑逗呆瓜公子了,奴家今夜前来,是有三件事要做,其一、【阴蚀】本是我狐族之物,后被恶人掠夺恶用,故此我需取回;其二、乃是与公子告别,今后奴家便要闭关修仙,愿能成就正果,特来告别;其三、此岛山高水深,也劝公子今后切莫再不听劝,当好自安生过活,山顶洞穴切不可去,切勿再搅进浑水。”
没想到她是来告别的,不过也好,以免她再为我犯险,不过想到如此佳人倾城今后不能再见,还是感觉很是惋惜,另外她说阴蚀壶是她狐族的,这点让我很意外。
但是如果事实真就是这般,我也明白了一点,阴蚀壶在爪龙山顶第一次被打开之际,霸王猩猩被活活烧成骨灰,但九尾白狐却因此死而复生,之前我不知何故,但现在似乎明白了,自家的宝贝自然自家会用。
但是狐族从前为何会有此邪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