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自己这是拉动了什么地方的开关,但隐隐觉得有种不安之感,故此我又将铁杵拉杆推了回去,但是奇怪的是,推回去却没有发出其他的大动静,并且力道松了许多。
这里真是各种奇怪之事频出,诡秘至极,事情都不按套路出牌的。
另外,见到这种机关开关,也让我想起驿站地道下的深渊,我记得深渊底下的那个木头人也曾表现过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例如口中说道着,要远离驿站去往峡谷西营避难,还说觅龙营当年为避祸,都到了这个地方,并找到对付精神发狂的办法,但与此同时木头的手却又指向地下河边,明确告诉解药之所在,而我也找到了毒瘴的解药。
机关的发明者到底是何目的?我此刻深深表示疑惑。
不过现在不是解谜的时机,我们现在背包里的木耳和野菜顶多撑过今明两天,一旦吃完,我们便就没有任何食物可食用,要撑过七日便已就不易了,找人找马还得凭一些缘分,是个持久战,光靠一日来找恐怕也不易,故此趁着天明,现在也该考虑生存问题了,该去找食物。
毕竟在荒岛之上,食物为天,食物即是命。
刚才也顺便排查了两圈,可以确定城内肯定没有食物来源,故此我决定就出西城门出去,看看是否能有收获,虽已是初冬时节,万物凋零,不见得能有,但为了存活于世,怎么着也得试着看看。
我们是从南城门进,南城门外的景象大多是一片萧条,除了那些鬼爪花和一些松柏之类的树木外,不见有什么吃的,只盼北城外方向能够不至于食物匮乏,如若那般我们只能饥饿等死了。
出了北城门外面,却见外头与南城外接近,但是通了水渠,水渠一路蜿蜒,通往右侧山道蜿蜒而上,可见这城内河水源于山间通渠,只是我昨日便就疑惑一件事儿,这天寒地冻的,外头的水皆已经冷彻冻骨,甚至多以结冰不能流动。
但昨日我下水之际,便就疑惑诸多,城内水池水温平常如春,甚至稍稍有些温热,并无结冰之状,再看这城外水渠流水涓涓,仿佛无惧于冬日之寒,不受天气之影响,未免怪异非常,难不成这座古城早已经超脱自然规律?
说来也荒唐,不过还有一种可能便是这河水源头可能有什么问题,可能靠近火山熔岩之类的,使之偏热如温泉也有可能,这已经提起我的兴趣了,既然怎么找都是找,不如就去一探究竟,顺便一路找找食物即可。
于是北城门外的两条路,一条峡谷下的狭道方向于是另一条上山路的水流源方向,我选择了后者,打算往这个方向去找。
山道被人开辟过,有石子铺的路,有人走过的痕迹,我顺着去走一路做着记号,而这一路也让我着实越发的诧异,以下的事情基本上都是违背自然理论的,例如上山之路仿佛按照四季排列,刚上山时,一路正常一片萧瑟之意,而走不到五十步,便见有依稀花朵盛开,越往后则越多,直到还能见到不少蝴蝶戏花。
不仅如此,越靠上端,感觉越是温度上山,湿度也跟着上升,再靠上走便觉得穿着披风会出汗,只能暂且脱下用手提着,便如夏季一般的热度,而最后到了山顶忽而感觉凉爽一些,但见四周树木山果累累,桃、李、杏、枣应有尽有,琳琅满目。
甚至这山顶之上有野猴习习、秋蝉乱鸣、鸟雀叽喳,一派生机之相,这不正是初秋丰盛时节的景象吗?
春、夏、秋而到的山底却是冬,一座山囊括四季,这是什么奇葩的自然现象!是我认识的世界,亦或是我又中幻觉?由此,我不由得往眼皮涂些背包里军用壶里的水,然而一切如故,并非是我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