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吴东的这种变化,林鸿早有预料。他的性格很适合做技术,而寝室中其他两位就有点不怎么合适。
技术人员一般都比较耐得住寂寞,有一股子钻研劲儿,对任何技术都有一种想要搞懂来龙去脉的念头。
之前吴东的技术基础太过薄弱,主要是之前很少接触这方面的东西,他的视野主要来自书本,书上有什么内容,他就有哪些知识。但是他有一股折腾的心,想要搞懂什么知识,毕竟会全力以赴,集中所有精力。
短短的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吴东便从一个对计算机硬件什么都不的菜鸟,成为了完全可以胜任电脑维修的半专业人士,一方面是因为他肯钻研,愿意钻研,另外一方面还是因为他所购买的二手电脑经常性的出问题,为了让电脑正常的运转起来,他不得不去想办法解决。
如果他购买的是品牌机,由于价格昂贵,机器新,至少几个月之内他是没有勇气去将维修封条撕掉的,连机器内部的结构都看不到,而且品牌电脑质量也不错,可能一年半载都不会出任何问题。
电脑不出问题,对普通用户来说是个好消息,他们只管使用就行了。但是对想要学习技术的人来说,却是个坏消息。
发现问题,再去解决问题,这是一种极好的学习知识的方法。
这种教学方式用得比较娴熟的是美国的高校,林鸿之前在拉丁学校上学的时候,就深刻体会到了这一点。
老师们上课之后布置家庭作业,并不是跟学生们说,让他们做哪些试题,哪些试卷,而是选定一个课题,然后让学生围绕这个课题去做调查,然后写论文。
刚开始的时候,所有刚从国内过去的学生也对这种方式有点不适应,毕竟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一块,突然之间说要写论文,听起来似乎是一个非常大的工程,心中下意识地会有一种恐惧感,无所适从。
不过,当他们真正经历过几次之后,就会发现,这种家庭作业非常棒,自己在调查和寻找答案的过程中,会学到很多知识,并且这些知识由于自己有一份独特的体验,通常很难忘记。
林鸿将其称之为“体验式学习”,或者“实践出真知”。
这种教学方式在国外已经相当成熟,无论是教师的教学理念,还是对学习成绩的评估制度,都有一整套成熟的机制。
而在国内,只有在大学里面才能见到这种方式,并且可惜的是,模仿得还不怎么像样,老是虽然看似是以这种方式布置作业的,但是对学生缺乏正确的引导,另外对最终的结果评估也不怎么科学,过于看重最终的结果,而不重视其中的过程,导致这种教学方式流于形式,实际上还是没有跳出传统填鸭式教学的范畴。
在吴东不断跑图书馆阅览室查看计算机杂志的时候,林鸿也没歇着。
他这一段时间都在学校图书馆泡着,看的书籍,主要是生物工程学方面的内容。
平时的时候,如果他看到有在这方面比较知名的教授上课,他还去大三大四的课堂进行旁听。
大学里面的课堂是非常随意的,想要过来听课进行旁听,是没有管的,就算想管也管不来,因为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大教室上课,一两百人一堂课,好多个班级一起,相互之间很多人根本不认识。
水木大学生物工程系在这一块虽然有几位从国外归来的实力派教授,但是林鸿目前所做的事情,却是不方便和他们透露,要是他跑过去跟别人说,我想在大脑里面编写一个超脑系统,其中涉及到生物工程方面的知识,不被别人当作疯子看待才怪。
平时的时候,林鸿更倾向于自己独自研究。
当然,现有的理论他也是不会错过的,他非常清楚站在“巨人的肩膀”可以让自己大大节约时间。
于是,超级蠕虫又多了一个任务,对他感兴趣的生物工程技术进行搜救,世界上各大著名的实验室基本上都已经联网,只要他们的日常使用电脑的过程中,出现过相关生物工程技术,都会被超级蠕虫暗中搜集,最终存储在分布式的数据库中,供林鸿随时查阅。
受到那个bacmrb搜索引擎的启发,林鸿对超级蠕虫也进行了细微的改变,毕竟他现在搜集到的数据库也越来越大,他也不可能将所有信息全部看完,除了非常重要的情报,其他的一般都只是单纯的存储下来,最终在他需要的时候,再从这些结果中进行搜索。
处理大量数据,这就涉及到一个搜索排名的问题。林鸿也引入了几个参数,对这些信息的权重进行了评级,极大的提高了搜索的效率。
这天,他和寝室的人打了个招呼,于是便重新回到了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