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你一口,所以,又是何缘故使你放弃了狠揍她一顿的念头呀?”
空子影从石柱后转了出来,靠在一旁捏了捏初九的脸说到:“若是你咬了我一口,我倒是不介意再还上你一口。”
初九看着他蓝色的眸子,如同神秘的海域,不知深浅,险些便会陷了进去。她拂开他的手,撇开双眼,说到:“你如今的术法修为,本姐姐才不屑与你计较,话说,你明知耳鼠绑架了我,竟然见死不救也太没义气了吧。”
“小阿九,你气自己打不过一只耳鼠也不算什么糗事,你若是也同那耳鼠一般也潜心修行个几千年,我相信下回就不是别人来绑你,而是你去坑害别人了。”
初九一脚踢了过去,见空子影躲了过去,正挑眉得意地看着她便往洞口走去了,气得她一咬牙、一跺脚,说到:“还敢跑,别以为教本姐姐点破术法便可随意诋毁我,死空空,给本姐姐站住……”
蟠桃园里,桃花飘落,有些蟠桃树的枝头已经结出了小果子,一阵花香夹着果香,清香而不甜腻,只觉灵气袭来全(shēn)都轻松了许多。
初九伸手摘下一朵桃花,插到了习山白白色的头发上,笑着说到:“小山果真是眉眼俊朗,如今更添了点柔(qíng),真是九州少有的风采。”
习山白本就因为依萱的事(qíng),有所芥蒂,如今倒是被初九逗得眉眼一笑,转(shēn)看着着片蟠桃园,说到:“如此美景确实少有,生机盎然又是玉山灵气最佳之地,初九,谢谢你。”
“放宽心,蟠桃距离采摘时期还甚远,玉山仙娥和护卫平(rì)里是不会到此地来的,小山你正好静心修习。”初九将手中的瓶子递给了他,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让依萱多年的坚持就这般白白地落了空,依依守在园外你有事便喊她。”
习山白点点头,看着初九远去的背影,心中怅然。他不是没有想过要恢复,只是觉得若是他的恢复靠的是牺牲他人来换取的话,那他宁可这辈子都这样病恹恹地呆着。
只是,他低估了父王和母后对自己的关切之(qíng),更加低估了依萱这些年隐忍报恩的强烈意念,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够隐忍的了,与她相比,他倒是成了一个懦夫。
于是,习山白每(rì)饮毕玉露便往蟠桃园走去,一边打坐吸取灵气一边苦练人间的剑术,而依依,依旧在一旁守护着。倒是初九,每(rì)除了给金母送信便是在山脚下接受空子影的“调教”,美其名曰要她成为能有本事诓骗他人的青鸟,还一度地提醒她,小聪明使得好与不好全靠自(shēn)术法的高低。
所以,平(rì)里名声在外的初九在这种孤立无援的(rì)子当中,历经了几百年的磨炼,术法如何她不敢说,但是,她成了玉山里早出晚归的勤劳代表倒是确有其事。
几百年了,她每(rì)早出晚归,害得她的话本子前段时间才写完,今(rì)无论如何她也要要在九重天待久一些。
于是,送完信的初九便往老地方走去了,只是,月老宫的门前却出奇地安静,简直就连一声鸟叫声都没有。初九甩着红色的衣袖,双手叉腰在月老宫门前溜达了一圈也未见外边有一个人影。
“阿九,这边。”
初九顺着声音的来处,仔细瞧了许久,视线才穿过了一堆树落到了远处亭子中一个明黄色衣衫的女子处。
“习灵,你这一(shēn)朴素无比的打扮还外带帷帽,别告诉你只是在这儿瞧瞧风景啊。”
习灵一把拉过了初九的手,正想说什么便立马带上了帷帽,端端正正地继续画着手中的画,初九正(yù)发火便见树后一个宫娥躲躲闪闪地,习灵便用一口粗糙的嗓音说了一句“长长久久”
那宫娥这才向前走来说到:“九九归一,我要三个归一的牌书。”
初九只见习灵幻化出来了三块巴掌大的牌子,上边雕刻着的正是空空额前的云纹,那宫娥放下手中的钱,拿着三块木牌子谨慎地收了起来,便急忙走了。
“阿九呀,你是不知在一个月前,因为你的话本子写得实在是太过于精彩绝伦了,搞得有些个痴迷真文天君的女子,将你书中的空影与真文天君对号入座了,(rì)(rì)去寻天君的麻烦,搞得天君一怒之下,去月老那里勒令关闭了童颜和无忌的说书摊子。”
“真是可恶,仗着自己是天君便可随意毁他人心血了吗,”气得她两手叉腰,嘟嘴冷眼说到:“空空比真文天君这个闷葫芦不知要强上多少,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会看上他?”
“莫要他人听了去。”
习灵赶紧捂住了初九的嘴,拉着她的手,说到:“小点声,你想让他人都知道你就是归一吗?这事你便别管了,还是来(cāo)心(cāo)心续集的事(qíng)吧。”
初九眼珠子转了转,这才想起自己刚刚竟然又脱口而出地说了空空,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在习灵面前提到空空了,幸好习灵只是以为空空便是空影,讨论个话本中的人物应该也没啥关系吧。
只是,她如此没来由地心虚到底是为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