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上萦绕着终年不散的雾气,正层层往天际冒出去,那碧绿的玉环难得地停止了转动,几个天兵抬着一顶极为华贵的轿子腾云而来,往玉山飞去。
天兵抬着轿子越到了众人聚集的开阔空地上,恪羽上前一步行大礼而后说到:“恪羽携玉山众人拜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一路劳累,金母早已为殿下备好了寝殿,这边请。”
初九站在恪羽的身后,正想瞧瞧这个传闻中病恹恹的太子到底长什么样子,探出了个头看着那轿子的帘子掀开走下了一个温婉娴静的女子,那女子小心翼翼地扶着一个全身洁白的男子出了轿子。
“小山?”
前面拿长矛的侍从见一红衣女子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自家太子,将手中的长矛指着初九,威严十足地说到:“大胆,竟敢议论太子。”
“哎,我说这位大哥,本姐姐不过才喊了一声小山,光有名字并无内容,何来议论之说?再说了,我如此小声都能被你逮住。”初九假装很害怕地躲到了恪羽的身后,探出个头委屈巴巴地看着玉山众人,“你的耳朵若不是借了顺风耳的,便是对本姐姐有所企图,你倒是和大伙解释解释,身为太子护卫的你意欲何为呀?”
玉山众人看着那护卫哑口无言的模样,都小声偷笑着,这护卫看着就是个愣头愣脑的武夫,又怎会辩论得过我们玉山铁嘴九呢,这回还真是足足地看了一回好戏。
“大胆仙娥竟敢口出狂言,你……”
一旁的习山白看着初九一脸得意的模样,嘴角笑了笑,用那白皙非常的手推了推长矛,说到:“卫增,不得无礼。”
习山白礼貌地看着恪羽点点头,玄衣白发飘动得如同画中的美人一般,肌肤胜雪,寻常小仙更是离不开眼,便行至初九的面前,浅笑着说到:“初九,我们又见面了。”
于是,温柔太子的这一声碎了不知多少玉山少女的梦,一个玄衣一个红衣若是撇开身份,他们简直就是绝配,她们这些底下的仙娥就只能饱饱眼福了。
不时又有传闻说,这太子殿下原来是十分反感前往玉山的,还因此与王母娘娘大吵了一架,奇怪的是,一个月前不知为何才同意了王母娘娘前来玉山治疗,大家只当太子殿下是想开了,原来,是为了咋们玉山的铁嘴九呀。
所以,当被自己姐姐委派任务的初九,在前往太子居住的白玉楼的路上,玉山的仙娥与护卫纷纷向她投来奇异的目光,成为了话本子人物一般的初九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而后敲了白玉楼的门。
“太子殿下……”
一打扮雅致的侍女前来行礼,说到:“初九姑娘,太子尚在休息,有事告诉依萱也是一样的,待太子醒后依萱会替姑娘转达。”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太子殿下的沐浴的地方已安排妥当。”
初九上下打量了一番依萱,只觉得她大方得体,如何也不该是侍女的身份,莫不是是未来的太子妃,于是,含糊其词地说到:“依萱姑娘你是太子殿下亲近之人,日后定是要常去玉液泉附近转悠的,此番可有空随我去认认路?”
“我不过区区侍女,当不得姑娘如此称呼。”
这女子不仅样貌出众,这察言观色也极佳,若是真如她所想,话本子也不愁后边没有故事编咯。
“依萱,你前去准备准备。”
习山白见依萱进去了,便跨了出来,一身玄衣欲给自己苍白无物的皮肤增加一丝血色,他垂下了眼帘,说到:“初九,你该不会因为我的身份而疏离我吧?”
一上来就和她说什么疏离,话说,他们之间很熟吗?可念及九重天上那个传闻病恹恹的太子,大家应该只有保护的份儿,像她一开始便错当他是老君徒弟便多聊了几句的人,在他如此冷清的世界里大概是真的算是朋友了吧。
“哎呀,我还是喊你小山吧,比较我们相识一场……也算朋友了。”
这回,习白山的脸上才露出了笑容,见依萱收拾好衣物出来了,他十分开心地说到:“既然如此,初九你便带路吧。”
两人说说笑笑便来到了玉液泉处,玉液泉的水从假山处冒出,顺着假山流向了一处低地,白雾萦绕,仙界之景。那假山上用竹子印取未及地面的水,直接流向的旁边建造的一处房子的屋顶处,初九指着那房子说到:“里边的布置都是恪羽姐姐安排的,小山你且好好享受一番,我还得……前去探望一位伤者。”
说着,她就走开了,刚拐出去便被人拉住了手,吓得她一圈打了过去,待看到那人的面容后,忙上前扶住了他,揉着他的胸口着急地说到:“对不住空空,我出手太快了,你没事吧?”
他捂住了她的手,贴在他的心口,问到:“阿九,你如此关心我,只是因为你将我当病人对待吗?”
她摸着他心口的手动了动,自己的心早已乱跳不止,慌乱间抽回了手,瞪大了眼看着他说到:“就算你是病人,偷听他人谈话实属无耻,你这种爱作弄他人的狂妄自大之人,本姐姐才懒得关心。”
空子影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嘴角苦笑了下,原来,自己在她的心中竟是如此地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