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说这九重天上谁与她家金母关系最好的,那莫过于太上老君了。
初九看着老君(diàn)里边光照明亮,却无一人在屋内,她绕过大炼丹炉子往里边走去,四处望了望,还是未见人影,便喊了一声“青牛,你在吗?”
这时,初九终于闻到里边传来了“扑哧”一声,她顺着声音便往里边走去,只见一个大池子里爬出了一个**着上半(shēn)的白男子,他的皮肤白得如同积雪一般,一头银发已是九州少有。
“你是老君新收的徒弟吗?”
初九上前蹲下,拿开了他白色头发上边顶着的一个火灵果,一口塞入了嘴里,看着他笑着有些含糊地说到:“我叫初九,你叫什么名字呀?嗯,我家金母和你师傅可是老熟人了,今(rì)前来送信耽误了时辰,才特地前来投宿的。”
“你……唤我小山便好。”
习山白看着她笑得一脸灿烂,点了点头,一脸淡定地又捡起他发上的红色果子吃了起来,边吃便说到:“你为何要在老君的药池子里泡这火灵果呢?”
他本就不想别人打扰才特地遣散了众人,谁知才宽了衣便被她一声大叫给惊落了这水中,而这火灵果便是为了给他这副病恹恹的躯体提供灵力的。
本就是郁郁寡欢的事(qíng),如今被她一说倒是成了一件有趣的事(qíng),于是,浅笑着说到:“这火灵果……是我用来泡澡的。”
“噗……”
初九口中的果(ròu)喷了他一脸,忙拿袖口擦着自己的嘴巴,皱眉说了到:“你为何不早说呀?”
等她见到对方那(rǔ)白色的脸上沾着的红色果(ròu)时,竟然捧腹大笑起来了,一边笑得气短一边拍着地面说到:“哈哈哈……小山,你这模样……倒是像极了,哈哈哈,一碗蛋花汤哈哈哈。”
虽是取笑,可在他这个病恹恹的天界太子看来,她却是第一个没有将他当成病人看待的人。她的笑意,温暖如阳,照入了他渴望已久的心中。
初九笑得从歪在地上也没有止住,刚想站起来询问一下青牛的下落,便被那人甩了一瓢水,她快速反应地抬起了脚,落脚时不慎踩中了一个红灵果,然后整个人都往池中掉了下去。他见状,立马上前抱住了她。
那桃红色的水流过初九的脸颊,从她下巴处滴到了习山白的(xiōng)前,咽了一下喉咙。初九赶忙推开了他,一边往上边走去,一边问到:“对了,你可知青牛在何处,如此打扰,我得知会他一声才行。”
习山白回了神,双手结印朝上边的初九拂去,她湿哒哒的头发和衣裳瞬间都如同她进来时的一样。
“初九,你且先去休息吧,青牛那儿我前去说上一声即可。”
初九满意地看着她的衣服,真的是一点点的折痕都瞧不出,看来这小山还算有些术法的嘛,不然老君也不会收他为徒了。
“如此,便麻烦你了,小山。”
该说这话的是他呀,他术法虽使得利索,可他这副病躯却总在拖累着他。习山白看着那抹离去的红色(shēn)影,只有在她的眼中,他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普通仙人。
次(rì)一早,初九便见到了青牛,她礼貌(xìng)地说了句“多谢”便往南天门走去,化为了一只周(shēn)青蓝色的鸟儿往那云层处飞去。
好不容易回了玉山,恪羽连问都没问她一句便将她今(rì)的那滴玉露给扣下了,无奈她只得拿出了自己平(rì)攒下的一滴玉露与一瓶玉液一同交到了空子影的手中。
空子影见她眼神闪躲,嘴角一勾便饮下了玉液以及那滴……被初九有意无意地盯着的玉露。
于是,空子影一边讲着幻化术的要诀一边瞥着心思不定的初九,刚好讲完幻化术的诀窍便皱眉捂着肚子,说到:“哎呦,我许是吃坏东西了。”
他终于中招了,她心中一边得意,一边上前扶了一把痛到倒地的空子影,愁眉眼笑地说到:“空空,既然你今(rì)有所不便,那我改(rì)再来寻你好了。”
说着就放开了手,任凭他重新倒落在地,一转(shēn)便得意地偷笑着,轻快的步伐才迈出去一步,便抖动着脚退了回来。
初九看着前面那条徐徐(bī)来的红色斑纹的蟒蛇,着急地蹲(shēn)看着空子影,说到:“这蛇一看就是来寻仇的,空空,你如此厉害定能再次夺取这贼蛇的蛇头的。”
于是,她拔腿便逃开了,只剩下了空子影一人留在哪儿看着那红斑的蟒蛇张口而来。
一边的初九,停下了脚步,怎么说都是自己整了空子影,如今一走了之万一那货术法不足,她岂不是成了罪魁祸首了。
“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