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了吗?”
马车上的落落往应未眠的身旁移了移,双眼滴溜溜地转了转,心口还是跳动得厉害,于是一把抱住他,下巴抵着他的脖子问到:“方才你抱住我时,我这里便一直跳个不停,阿眠,你莫不是给我施了术法不成?”
应未眠低头看着一脸单纯懵懂的落落,不觉红了耳根子,忙扯开她的手说到:“子落,你这是……生病了,回去好好睡上一觉便会好了。”
“好不了,因为我不是子落,我是落落呀。”说着她便想一只兔子一样钻到了他的怀中,仰头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月宫比较寒冷,玉兔每回被冻着了都会砖到嫦娥姐姐的怀中吸取仙气,那落落是不是抱住阿眠睡一晚,病才能好呢?”
他只当她是摔傻了,可这样单纯的她他竟然无法拒绝。锐利的眼中突然柔情了起来,低头吻上了她的唇,谁知她却轻轻地将他推开,然后大口地喘着气,那傻样看得他直接笑了起来,落落气得往旁边一坐,他心底却很是得意,看着她笑得灿烂。
深秋的白日也冷了许多,小南将夜晚从落落那里套来的话一一告诉了松子落后便去取了一件衣服,正要披到她的身上,便被她止住了。
“小南,我命你寻的那两人可有线索?”
“我已让南启城所有的乞丐帮着留意了,有人说曾经在赌坊见过这两人,我已嘱托了他们,有消息自会前来松府禀告。”
松子落淡淡地点了点头,看着那边一身水蓝色的衣服,眼角微微地压低了一些,走到铜镜前坐下说到:“小南,帮我那书案上的颜料和毛笔过来。”
既然她要寻的人已有了线索,当年她所受到的威胁,也是时候该向他讨回来了。
于是,画了一支桂花挡住了脸上的疤痕,带上橘色的纱巾便坐上了马车,来到了当年她放风筝的城外空地上,见到前边的人影拿过了小南手中的风筝,松子落给她递了一个眼色便往前边走去了。
“听小南说,我们曾经一起放过风筝,今日可否再陪落落放一回呢?”
“好”乔师涵接过了她递来的线轴,看着她冷漠的眼神却强迫地笑了笑,心中只觉诡异非常,念着她是傻了便也没有计较太多,“等你放完了风筝我便送你回府,免得你姐姐着急,怀着孕还大老远地赶来接你。”
“好”
如此,松子落便拿好了风筝,看着乔师涵一边举着风筝一边跑,待见到远处那个青色身影时便故意崴了脚,跌倒在地皱眉地捂着自己的脚环。
乔师涵立马跑了过来,将她抱回了马车,见小南不在只好先替她脱了鞋子,正欲检查伤势,她却一下子跌落到了他的怀中,将下巴抵在了他的胸口,乔师涵心中虽欣喜却还是推开了她,眼神躲闪着说到:“子落,我既然娶了你姐姐,便不能对不起她。”
松子落伸手掀了帘子的一角,见那骑马而来的青色身影已经走近,忙虚弱无力地扶额,柔弱地说到:“疼,真是很疼。”
闻言,他才觉得是自己多心了,如今子落神志不清或许是脚太过疼痛的缘故,于是,手正握过去,子落便快速地扯过他的衣襟,马车的帘子刚好被松韵掀开,见乔师涵整个压在了松子落的身上,愤怒地喊了一声:“乔师涵,你还不给我滚出来。”
乔师涵看着子落脸上诡异的笑容,便知她是在装傻,立马下去拉过松韵的手,十分无奈地说到:“刚刚是子落硬将我扯倒的,她这么做便是要离间你我的感情,韵儿,你可千万不能信她。”
“你难道是想说我妹妹故意装傻不成?乔师涵,你对落落死性不改便说,何故寻此种老掉牙的借口。”
他若是真的在意他们之间这点姻缘,便该知晓她苦苦替他们父子周旋的不易,而不是借着她在外边筹谋便借机来算计她的妹妹。
“是姐夫说你们经常玩一种有趣的游戏,落落听了便求着姐夫教我,这样,落落便可以和姐姐一块儿玩了呀。”
松子落将自己苦练了许久的单纯语调用上了,掀开帘子跳了下来,扯过松韵的衣角,满脸无辜地看着她,说到:“姐姐你便别生气了,既然姐姐不喜欢,那落落不学便是了。”
乔师涵看着眼前判若两人的松子落,如此心机倒是让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心中深知自家夫人的性格,又担心她动了胎气,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松韵见松子落没事,便拉着她上了马车,一旁前去给松韵报信说子落崴到脚的小南,上前架着马车离去了,只剩下乔师涵一人留在原地苦笑了一声。
这日的闹局已定,松子落在自己房中悠闲地吃着桂花糕,脸上尽是淡漠,唯有眼中还有些许得意,误会已在,那么接下来便是你算计我应有的报应了,松韵。
被憋了几日也未见松韵带自己出去的落落,此时正呆呆地望着夜幕布满了星星,却唯独遮住了月亮,前去乔府的小南没见着松韵,便被府上的小厮赶了出来,回去只说了松韵没空,所以,没有了松韵带出去的落落,此时正摇手晃脑地走到了秋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