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桂:树姿优美,香气浓郁,乃人间常见之树。本无缘得以化为人形,因受到月宫的灵气与玉山玉液的灌溉,配以机缘可化为一缕魂魄亦可成为精灵。
(一)南启城起争执
“你倒是聪明,只可惜你一生都将自己的术法用在了画囚画上。”
黑衣人摇了摇头,在压弯的竹竿上叹了一口气,说到:“哎,看你为了他如此费心的(qíng)分上,今(rì)便发发善心告诉你实话吧。你口中的不言,只是我在六千多年前遗留下来的一颗心罢了,不巧沾染上了白狡那个老东西的血,历经多年才得以化为人形。”
“所以,你便借子书画的手替你祛除这石头上的血迹,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初九一手将(shēn)后要冲上去的白犬给按了回去,摇头示意他不可轻举妄动,抱手歪头看着那黑衣人,说到:“六千多年前,凤凰山山主昙云用凤凰族的天谕给当时新生于九州大陆的魔族开辟了立足之地,魔界得以在九州大陆落地生根。那些依靠吸食魔族生灵来提升修为之人自然不甘心咯,谁知没能阻止天谕不说,还挨白狡上神在澧水打了个魂飞魄散。”
“就算你知晓了本尊的(shēn)份,今(rì),还是免不了一死。”
“九州第一大魔头朱帟的称号确实足够让本姐姐心惊胆战的了,所以……”
初九说着,眼神一横,便甩出了手中的红绳,一边对抗他的魔气一边说到:“现在不打,莫不是要等你复原了再出手吗。”
朱帟的魔气“砰”地一声打中了初九,她被迫从虚空中落了下来,吐了一口血。给了白犬一个眼神,便一手拿红绳一手背在(shēn)后,“呀”地大喊了一声,挥动红绳往前来的朱帟袭去,红绳才躲过他的黑气,便侧过了(shēn),喊到:“空空,上。”
白犬在她刚喊之际便快速跃来,一口三味真火朝着朱帟喷去,初九忙过去拿起那块黑色的石头,正准备和扶着言不缺的子书画离去之际,朱帟从那堆火里快速冲了出来,一团黑气便要往她们袭来,子书画眼疾手快地驱动竹叶挡住了黑气,初九才成功躲过了朱帟的掌心,无奈还是被对方夺走了手中的黑色石头。
朱帟隔空掐住了言不缺,将他体内的灵识都注入了手里的黑色石头,一个翻(shēn)躲过了白犬和初九的攻击,正(yù)吞掉黑石之际(shēn)后被利物刺中,朱帟看着那黑石上的血迹,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初九才转(shēn)死死地掐住(shēn)后之人。
苏晚晚快速地拿下了那人的面具,见到那熟悉的面容时,她才终于知晓母亲这么多年不派人寻找哥哥的缘由。
初九和白犬对视了一眼,一把三味真火往朱帟飞去,初九手中的红绳捆住了用狼牙坠扎中朱帟的苏晚晚,苏晚晚刚被拉离便跪地大哭起来,“哥哥,你为何会将自己的(shēn)躯给了如此恶魔?”
苏晚晚泪眼朦胧地看向子书画,哥哥他定然是太想得到子书画了吧,不然,也不会因为心生嫉妒而被这妖魔乘虚而入了。
朱帟看着自己拿黑石的手已被那血(bī)得无法控制了,才避开了火便被一张符咒贴住了额头,他的心已被这血再次染了,他只好弃心而去了。
于是,分别攻击了白犬和初九,在他们对抗之际,化为一缕黑气从那黑衣的躯体中快速窜出,越过竹林击破了郭世金(shēn)上的定(shēn)咒,看来,他留下这个废物还是有些用途的,于是,入了他的体内便快速离去了。
竹林那边,苏晚晚施法带上了伤得不轻的苏成离去了,那块黑色的石头突然化为了一个笑容如阳的男子,看着子书画说到:“姑娘为何哭得如此伤心?”
子书画上前一把抱住他,说到:“不言,你终于醒了,此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可好。”
他的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一脸灿烂地笑这说到:“你是我睁眼瞧见的第一个妖,不言,这个名字起得甚好。”
初九见他们终于腻歪完了,才上前问到:“前辈可知黄金间碧竹的下落?”
“你们可是要前往归灵之川?”子书画见初九点头,虚空变出了一张纸递了过去,“这是打开归灵之川的乐谱,只是这黄金间碧竹九州少有,我唯一见过的一支还是在千年前。”
初九拉着隐了瞳孔颜色的潭影空进了南启城,见她一脸欢喜地往前边走去,上前拽了她一下,问到:“阿九,你这回如此好意,可是有事相求呀?”
“哎呀,看来本姐姐以前确实是太苛刻你了。”
初九一边自顾地点头一边拍着他的肩膀,而后挑起嘴角的朱砂痣,挑眉说到:“以前都是本姐姐罩着你,所以,今后无论你恢复了多少成术法,本姐姐依旧不会弃你于不顾的。”
潭影空无奈地笑笑,看着她得意的小模样,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脸,说到:“阿九呀,在青丘还生怕我离你而去,怎地,来到了人间便暴露了你财迷的本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