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牌。
带群狼杀人。
天亮被毒留遗言。
继续摸牌。
继续带群狼杀人。
天亮继续被毒留遗言。
秦琴基本就是在做重复性的动作。
“哎呀,秦琴同学,你的脸色怎么看上去如此苍白,摇摇晃晃很虚弱的样子,坐都坐不稳了,是不是太累了?不要紧吧?按道理不应该累啊,你都没怎么说话呢。”陈皮假装好意关心秦琴。
“哼哼。”秦琴用鼻孔哼出两声死气沉沉的嘲讽,“我到是想说话啊,女巫疯了,把把首夜开毒。”
“也可能是被狼人咬死啊,难不成每一局你都是睁眼玩家?”
咯吱。
咯吱。
轰趴馆的大门发出两道被风吹动的异响。
呲啦啦,呲啦啦,所有人头顶的吊灯也开始跟着闪烁。
看似虚弱无力的秦琴,阴气森森的一拍桌子:“这局我要当法官。”
阴风拂面。
这是几个意思?
摊牌了?
不装了?
反正陈皮猜,秦琴就算不打算再装,也得碍于某些规则,必须走完流程,才能杀人。
头皮发麻,毛骨悚然的恐怖,只有陈皮一个人有所感触,其他同学眼珠子都被迷了一层雾气,只是机械般的玩游戏。
全都是工具人。
同时。
圆桌中间血淋淋的纸牌仿佛活了过来,一共八张,其中法官那张牌在游戏开始之前,就自动落在了秦琴手边。
喂喂,看到了没,鬼物掀桌子!玩不起!
“游戏开始。”
“请确认自己的身份。”
血淋淋的纸牌,每一张上面都钻出来一团鬼气森森的大脑袋,有骷髅模样的预言家,有拿着人骨熬汤的女巫,有蹲在尸体前啃腐肉的猎人……
陈皮没有再废话,胸口的第三只手,继续摸向女巫牌。
天继续黑。
狼人继续杀人。
咬的对象却不再是陈皮,看来秦琴似乎不想啃硬骨头了,换人了。
“但胖爷依旧摸了女巫啊。”陈皮都没看狼人杀的是谁,直接开解药,然后秒开毒药。
毒的。
是自己。
“天亮了,昨夜死亡的人是……陈皮。”
话音刚落。
一张鬼气森森的纸牌便迫不及待得朝陈皮裤兜里挪过来。
“找死!”
默不作声的陈皮,突然从身后摸出一把黑剑,一剑便扎住了煞气冲天的纸牌。
吱吱吱。
就像是被夹住了尾巴的老鼠,一道惨叫从陈皮屁股边上传出来,多层buff加身的‘自寻短剑’,好特么吓人,奥利给!
再看那煞气。
哪里是什么中世纪的女巫,分明就是一个被封印的小女孩,四肢扭曲,五官模糊。
被黑剑刺穿手掌的小女孩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
咯吱。
咯吱。
咯吱。
圆桌最中间剩余的七张纸牌,都开始慢慢立起来,一扭一扭的朝陈皮蠕动。
裤裆一阵哆嗦。
尼妹。
单挑对线还带喊帮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