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命大啊及时劈出了这一刀接下来轮到我教育你了小诸葛”
此刻,诸葛景已经意识到了形势变得有多么严峻。
众人所处的这片空间好像被陈闲从现实世界“抽离”了赛场边缘尽被一层血色的浓雾笼罩就像是一些从天上垂下的红色幕布一般此刻场外的医疗小组想进来,可无论他们做出各种各样的尝试也突破不了那些看似无害的红色幕布。
那些幕布可以说是某种能量形成的屏障,在突破的过程中他们只发现这种屏障并非是坚硬的那种,相反它的柔韧性极强,给人的感觉很像是橡胶类的材质
整个赛场都被这些屏障给与世隔绝了,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
在遮天蔽日的鸦群之下,山中的腥风血雨依旧肆虐不休,当那些诡异的屏障出现之后,赛场中的环境也进入了更深一层的异变无论是山岭还是荒原亦或是光秃秃的岩石地带,赛场每一处的地面都在不断往绵软的方向变化。
地面像是变成了一些被血液浸泡的烂肉,凹凸不平的地表就像是肉块上的褶皱,那些密集交杂的缝隙之中总是会往外涌出一些令人作呕的脓液
诸葛景踩在地面上,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两步,他只发现脚下的那些肉块竟然如活物一般蠕动了起来,而且发出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有点像是婴儿的啼哭,但听起来无论如何都与“正常”这两个字搭不上边,那种病态扭曲的声音简直就像恶魔的低语一般,让人听着莫名的烦躁不安。
“你这是什么招数”
诸葛景强忍着心中的恐惧,看着眼前这些只该出现在噩梦中的画面,心脏不断地剧烈收缩着。
“这一招我也是刚学成不久还是第一次用”
虽然陈闲伤得不轻,至今也没有自愈完全,但就算如此他也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过狼狈,所以直接控制着寄生体贴身化成了缺失的身体组织,看起来就跟装了义肢似的,不过至少他能慢慢坐起来了。
那只长满了眼睛的黑鸦就像是他的坐骑,任凭陈闲稳稳当当的坐在背上,它的飞行速度也丝毫不慢,自始至终都以稳定的速度跟随着鸦群在天空中盘旋。
在陈闲与诸葛景交谈的过程中,这些组成“漩涡图”的黑鸦们也纷纷低下头来,直勾勾地望向了那个正在与自己主人交谈的人类。
“虽然说它是刀术的一种但实际上是构建个人领域的一种异术”
陈闲说话时忍不住咳嗽了几下,每一次剧烈的咳嗽都会带出许多刺眼的血沫,但好在他有自愈力撑着虽然短时间内自愈的程度有限,可怎么说也死不了,毕竟想让他死确实没那么容易,尤其是在他挥出这一刀之后。
只是一刀便耗尽了体内的九成能量,短短数十秒就将这个赛场变成了一个充斥着血与肉的猩红世界
这里无处不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不详的气息更如阴霾一般正随着黑鸦的啼叫在天空中弥漫。
“领域”诸葛景若有所思地看着陈闲,似乎明白了什么。
“小诸葛你可别想错了,我制造的域可跟那些异常生命制造的域不一样,完全就是两回事”
陈闲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他竖起食指,轻轻在空气里一划。
下一秒,诸葛景正前方的地面就开始了大面积塌陷,伴随着那些肉块凄厉扭曲的尖嚎,一条足有数十米宽近百米长的裂缝,渐渐映入了诸葛景眼中
“与那些异常生命制造的域不同,我制造的这个域是真实的,换句话说这片天地,暂时由我主宰。”
说罢,陈闲抬起手来,轻轻摸了摸座下黑鸦背上的羽毛。
“我这一招,叫做鸦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