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志强见胡庆峰还是不想走,他忍不住急声说道:“庆峰,再不走,我们真的会死在这里!”
胡庆峰脸色变换不定,说道:“我再想想。实在不行,只能向我小叔求援,让小叔把营地里的人都带过来,与南方营地,决一死战!”
蔡志强眉头紧锁,问道:“庆峰啊,你怎么就非要和南方营地过不去呢?”
胡庆峰眼中闪现出戾色,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不是我非要和南方营地过不去,而是我和秦沐恩,只能活一个!”
这才是胡庆峰最真实的想法。
秦沐恩的那一脚,不仅踢折了他两根肋骨,也踢折了他的脸面,如果不把这个仇报了,他在营地里,永远都抬不起头。
蔡志强看着胡庆峰眼中的暴戾和锐光,到了嘴边的话也随之咽了下去,他明白,现在再怎么劝他也没用。
看来,真的只能向胡一鸣求助了,现在能压住胡庆峰的,也只有胡一鸣。
蔡志强的想法是,今天天色已晚,等到明天早上,再派人回北方营地,向胡一鸣讲明这边的情况,请他定夺。
结果还没有等到明天早上,当天晚上,便出了大事。
晚间,北方营地的人在棚子里休息,蔡志强并没有放松警惕,不仅在休息地的四周安排了岗哨,还安排了巡逻队。
深夜,北面的两名岗哨聚在一起,低声的交谈。
“今天进攻南方营地,我们伤了二十多人,其中有几个,满头都是血,我看是够呛了。”
“本来是可以不用打的!”
“是啊,南方营地已经说了,可以给我们一千斤的食物!”
“那个胡庆峰,就是个疯子!”
“嘘!别乱说!别想活了你!”
“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们就一百来人,南方营地有两百多人,这还怎么打?我看啊,我们早晚有一天得被胡庆峰这小子害死!”
“胡庆峰说打南方营地的时候,你不也挺积极响应的吗?现在没打下来,你又开始埋怨了!”
“话不能这么说嘛……”这名岗哨话音未落,突然停顿住。
另名岗哨不解地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那名岗哨缓缓低下头,只见他的胸前,冒出一截长矛,血淋淋的长矛。
他声都没吭一下,侧身栽倒在地。
另名岗哨见状,大惊失色,张大嘴巴,刚要叫喊,嘭的一声,一支横飞过来的回旋镖,正中他的太阳穴,他的身子几乎都横飞起来,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沙、沙、沙——
随着脚步声,椰林那边,缓缓走出来数名上身赤膊,脸上、身上涂着红色颜料的野人。
这些野人,要么手里拿着石矛,要么手里拿着石斧,还有拿着回旋镖的。
这只是刚刚开始,在这几名野人身后,还有更多的野人。
黑漆漆的椰林里,不断有野人走出来,借着微弱的月光,放眼望去,黑压压的野人越聚越多,茫茫一片。
众多的野人犹如潮水一般,向前涌去。
很快,便有野人接近到幸存者休息的小棚子。
一名野人来到一座小棚子前,蹲下身形,双手抓住其中幸存者的脚踝,紧接着用力向后一拉。
正在睡梦中的幸存者,连眼睛都没睁开,人已被野人硬生生地拽出小棚子。
幸存者惊醒,张大嘴巴,刚要尖叫,旁边的野人已一石斧劈砍下来,正中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