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迪亚大教堂内,传来神圣的祷告。
悠扬的钟声敲了几遍,广场上的白鸽受到袭扰,扑打翅膀,发出咕咕地鸣叫,与钟声回荡在这片城市上空。
象征着和平和自由的白鸽,在这有这悠久历史的尖塔教堂上空不停盘旋。
它们声音低沉而深邃,如山谷中轻拂而过的风,让人心神安宁。
教徒们在虔诚地做着祷告,朗朗歌声,周围再无一点杂音,全身心接受洗礼。
而在教堂对面,城市最北端,却是一副异常热闹的景象。
里斯文的阿比尔天文堂,正在欢迎新一届的新生入院。
这些新生大多都是贵族子弟,出行的阵仗十分豪华。
装饰华丽的马车,铠甲鲜亮的护卫队,旌旗招展,敲锣打鼓,在两侧围观热闹的市民的拥护下,招摇过市。
天文堂的选拔方式,出身尤为重要。
首先,其一是必须是皇室承认的贵族极其后代;其二就是当地名门望族的后代。
然后就是入学考试,成绩合格者皆可录取。
最后一项就是推荐信。
在这个看中出身的时代,寒门难出贵子。
这些新学生,非富即贵。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阿比尔天文堂开学迎接新生的日子,就是圣迪亚教堂的祷告日。
一个城市,两种格调,也预示着新旧学派的对立。
而就在这个无比华丽的马队后,一匹瘦黄的马,显得格格不入。
它用崭新的马蹄铁,在白色的石板铺成的大道上,嗒嗒直响。
马屁股后挂着两个包裹,这是沈涛所有家当,走起来一扭一扭,又寒酸又好笑。
出发前,小气的萨莫拉并没有给沈涛多少金钱,手头拮据的他也只能给马换上一副新的马蹄铁。
可比起那些贵族,他们的马不仅高大健硕,而且四蹄闪着金光,踏地有声。
但沈涛和他的马并不自卑,而是仰着头,气宇轩扬。
围观群众一阵嘲讽,这个人定是个落魄贵族。
但他们很快就目瞪口呆,因为那瘦马上还有一个极为惊艳的黑色肌肤少女。
这个人何德何能,竟有如此艳福!
天文堂随着越来越多的贵族学生涌入,为了照顾他们娇生惯养的生活,入学可以携带一名仆人,照顾他们的饮食起居。
沈涛本来是不打算让玛丽随自己入学,想在城里租个小房屋子,来个金屋藏娇。但萨莫拉却说,他要装成一个贵族,就算是个落魄的贵族,身边必须得有仆人。
黑人在威尼斯特大陆本来就少,尤其是像玛丽这样的少女更是稀缺。一时间抢走所有风头,成为最招摇的那个。
天文堂两扇金色大门完全敞开,给那些贵族子弟提供便利。
他们的行李大大小小舰加起来,也够一辆马车拉才行。
大门外的保卫人员在挨个核实入学新生的身份以及录取通知书,确保不让他人混入其中。
“杰克·泰勒……”一辆豪华马车,窗帘半撩,露出一双愤怒的眼睛。
“他不是最后一名吗,为什么也在这里!”
吉恩·莫塔下意识用手捂住受伤的肩膀,咬牙切齿道:“难道他想用假身份混入天文堂?”
一些考不上的贵族,偶尔也会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方法瞒天过海。
先是买通天文堂里管理户籍的官员,让他们伪造录取通知书以及修改档案。只要能进入学校,也就没人故意生事,在这么多学生中,查实核对他们的身份。
吉恩当街输给沈涛,让他在官后代的圈子里被受嘲笑,成为人生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