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子费力的说道“妇人生子,自古以来就是一道鬼门关,可你母亲是二胎,怎会比一胎还凶险,其中有事啊!”
说罢,她好像要虚脱似的,捂着肚子,弓背虚躺在地上,也不挣扎了。
突然没了声音,贺云归以为母亲死了,惊得赶紧去看。
刘婆子这才动弹了一下,贺云归却哭了,“母亲啊母亲,儿子无用!”
见他还要哭下去,梓萱赶忙道“好了好了,我在这里,你母亲不会有事的!”
说罢,她从袖兜里拿出解药来,倒一粒给贺云归,“快喂你母亲服下吧,很快就不会痛了。”
贺云归如获大赦,比他母亲还高兴,立马扶刘婆子起来服下,还倒了杯水。
刘婆子服下药后,果然不再痛了。
梓萱免得她又说出什么蠢话来,坏了刚才的气氛,便道“这只能暂时压住你的毒性,下个月圆之夜时,若无解药,你还会再发作。”
刘婆子刚恢复点精神,一听此言,又吓得呜呼哀哉。
贺云归一脸隐色,道“母亲,您莫要再怨王妃了,您若不帮着王氏做那些伤人害理的事,哪会有今日!”
此言倒是中听得很,梓萱大大的意外,都说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可这刘婆子的儿子,倒是与她脱节,变了种似的,说起话来,入情入理。
也不知他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秉性良善。
刘婆子很听她儿子的话,不再哀嚎遍野,而是忌惮的对梓萱行了一礼。
梓萱沉声道“你接着说吧,我母亲,到底是因何难产!”
刘婆子顿了下,还是说道“当年,王氏让我在乡下给她买了好几个月的牵牛子,那是堕胎药。”
“好几个月?”梓萱不解,她既然要害母亲,一次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好几个月都要买牵牛子。
刘婆子道“王氏那个时候还是外室,连李家的门都入不了,具体的事情她没跟我说,但据我猜测,一定和你母亲的死有关!”
梓萱冷声道“猜测?你若再不说实话,下个月圆之夜,休想再要得解药!”
贺云归也在一旁急道“母亲,这可事关人命啊,你不能隐瞒!”
刘婆子一脸真切的说道“我知道的确实只有这么多啊!王氏的城府你们是知道的,我虽然是她的亲信,但毕竟隔着,她怎么可能把自己的算盘,全告诉我!”
这话倒有几分可信,但梓萱还得再逼一逼她,刘婆子毕竟狡猾,不见棺材不落泪。
“你和王氏虽然沾了点亲故,但你若没帮她做别的事,你怎么可能做得了她的心腹,还给你权柄!”梓萱冷声道。
刘婆子道“确实还做了别的,但那些事,都与王妃您是没有关系的。”
“夫人她毕竟对我不错,今日又为我付了五百两黄金,我只能告诉您这么多!”
“呵,五百两黄金,她嫁过来时,孑然一身,她的钱都是我母亲的,我不该管她要回来吗!”梓萱冷声道“你是忘了刚才怎么疼了吗?”
刘婆子立马跪下,道“王妃啊,您也得体谅一下老婆子吧,我虽然不是好人,但我也知道什么是忠心啊!”
她哭道“您就是让我痛死也没办法,老婆子死也不会说别的了!”
梓萱站定,不想和她啰嗦,只道“好啊,距离下个月圆之夜还有1个月,你回去慢慢想,想好了再来回答我!”
“红袖,送客!”梓萱径直离去。
留下刘婆子母子俩,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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