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漓一行人出了岑溪,一路往南,要说事出有因,最开始的蹊跷,大概也是清水镇了……
“其实我倒挺好奇的,你为什么要去岑溪”
陆衍用最漫不经心的语气,道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钟漓满不在意:“岑溪有太多蹊跷”
这话吊起了思域的胃口,他快步走到钟漓身旁,没好气道:“有什么蹊跷,要是当初不去岑溪,还不至于惹这么一身麻烦!”
思域看来又是皮痒痒了,有事没事就是喜欢呛钟漓两句。
钟漓狠狠的瞥了他一眼,这犀利的眼神,看得思域浑身不自在,可为了维护自己的自尊心,思域也算机灵,赶紧将眼睛看向另一边,假装自己什么都没说过。
“负罪的人是我,你跟着着什么急”钟漓面不改色的说着,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陆衍习惯性的张嘴准备回过去,可突然脑子一片空白,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细想,自己好像真没什么好着急的。
“师姐,其实我也好奇,咱们为什么要去岑溪啊?”州然疑惑的问着,虽是不解,可总觉得钟漓的决定必然有她有原因的地方。
“万星临之前说过一句话,郁金产于岑溪一带……”
钟漓故意没有把话说完,接下来的话相信大家也能不言而喻。
“所以,师姐怀疑制造血水的黑衣人,与岑溪有关?”聪明的州然立马会意,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梦氏的人一看就不对劲啊,这还用你说!”思域不依不饶,呛钟漓似乎已经成了他的乐趣。
钟漓没有搭理他,两人一个嘴欠,一个冷漠,总能配合得如此“默契”。
“血水?什么血水?”宁童好奇的问着,满脸都是求知欲。
“什么血水?我也想知道!”陆衍见缝插针,跟着掺和进来,不知是真感兴趣,还是单纯的为了引起钟漓的注意。
思域见这两人求知若渴的样子,如同发现了新的乐趣一般,凑到两人旁边,用肩膀顶了一下陆衍,不怀好意的笑道:“想知道?叫我一声大哥就告诉你!”
思域一脸坏笑,已经做好了迎接喜悦来临的准备,谁知陆衍只是不屑的瞟了他一眼,便立刻把注意力放到了钟漓身上,似乎钟漓脸上写着正确答案一般。
见陆衍那痴情的样子,思域只能一脸嫌弃,不叫就不叫呗,不告诉他血水是什么不就行了。
“血水是清水镇发生的怪事,当时万星临也参与调查了此事,他发现血水是由郁金和碱灰混合而成,从而成了以假乱真的血水,用于制造恐慌,而郁金恰好产于岑溪一带”
钟漓难得长篇大论的解释一番,不知是为了满足宁童的好奇心,还是为了抹杀思域想当大哥的念头,反正大多与陆衍无关。
思域见自己的痴心妄想落空,还是被这个习惯于一句话缩成两个字的钟大小姐亲手掐灭,只能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钟漓,心想着:“平日惜字如金的钟大小姐,为了让我出丑还真是不遗余力啊!!”
思域恨得咬牙切齿,这种情况按理说,他也该见怪不怪了,毕竟钟漓从来都没有配合过他。
“难怪,我说那万星临怎么看起来跟你们很熟的样子,原来如此啊!”
陆衍一边发自肺腑的感叹着,一边瞅着思域脸上的表情,这声意味深长的“原来如此”想是故意在气思域。
“那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那几个老头发现我们不见了,指定要派人到处抓我们!”宁童的语气像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根本没在怕的。
“呵,那是我们压根没想动手,现在随便给我来几个小鱼小虾,我三下五除二给他们打趴下!”
思域信誓旦旦的说着,一副随时准备应战的样子。
宁童十分不屑的白了他一眼,表示根本就不想理他,依宁童的性格,怎么着也得讽刺一番,可看着思域那陶醉得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宁童连讽刺的话都懒得说半句。
“嚯,那接下来还得有劳钟大侠出手保护我们这几个学术不精的小跟班啊!”陆衍不辞辛苦的附和着思域,毕竟还是个小孩,挫伤了人家的自尊心可不太好,总得有人幸苦幸苦配合他。
“那是自然,你要是识相,现在叫我一声大哥也不迟!”
思域还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这一转眼的功夫,那该死的虚荣感又涌上了心头。
“等你真正保护了我们,再叫也不迟!”
陆衍这一招缓兵之计还真是用得恰到好处。
“也只有你愿意搭理他”
宁童凑到陆衍旁边,跟说着腹语一般,嘴巴都没动一下,轻声嘀咕着。
陆衍满不在意的笑了一声,也用着腹语回应道:“跟小孩计较什么”
宁童没忍住笑出了声,一旁正得意洋洋的思域诧异的看着宁童。
“你笑什么?”
“没什么,从小落下的毛病,时不时就想笑一下……”
宁童立马把笑收了回来,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
这一番解释,让原本诧异的思域变得更加诧异了,他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宁童道:“你还有这毛病?”
见宁童不愿搭理他,奈何思域又真的好奇,苦想一会儿后又凑到宁童旁边问道:“从小落下的?这是什么毛病,看过郎中吗?”
思域这求知若渴的眼神丝毫不输之前宁童和陆衍的模样,这听着就荒唐的解释,思域还当了真,还挺关心。
宁童不耐烦的白了一眼思域,大概是觉得这人脑子有毛病。
一旁的陆衍已经憋笑憋红了脸。
钟漓也强行控制着即将上扬的嘴角,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可不能毁了小孩的“天真”。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啊,钟大小姐……”
思域故意拖着长音,一副欠打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