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我……”
张允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张允已经被刘表的疯狂吓到了!
张允虽然自负,甚至自大,但他不傻啊。
再怎么说,他张允也是个熟读兵书,在沙场上,摸爬滚打了数载的宿将。
他就是再笨,也知道,就凭襄阳城中的五万步卒,怎么也磕不过汉军十几万大军。
更何况汉军之中,还有两万躲武装到牙齿的精锐骑军,和在江上飘着的数万水军。
汉军的总兵力,不低于二十万人马,四倍于自己,怎么打?拿什么打?靠头铁吗?
这二十万大军,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他张允,这不是率军去立功,而是取送命!
“张允你回答吾,你能不能做到?”
见张允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刘表厉声呵斥道。
“回……回主公,允没有把握!”
被刘表那择人而噬的目光盯着,张允满头大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答道。
张允怕了,他真的怕了,他还不想死。
“哼,没用的废物!”
听到张允的回答,刘表勃然大怒,一脚将张允踹翻在地上,咆哮道。
被刘表踹了一脚,张允摔倒在地上,却很快又爬了起来,再次笔直的跪回刘表的面前,只是张允低下头的那一刻,眼神中闪过了一抹怨毒。
此时,张允很恨刘表,恨不得一剑劈了刘表。
他是刘表的亲外甥,荆州的宗室大将,自身又勇武不凡,不要说这襄阳城中,就是整个荆州,谁不给他张允几分薄面?
但现在,他却被刘表像条狗一样,不断的踹翻,又不得不快速爬起来,再次重新跪回刘表面前。
是刘表让他颜面尽失,颜面扫地。
俗话说,升米恩,斗米仇!
这话说的一点都不错!
此时的张允,就处于这种状态,他在怨恨刘表的同时,却忘记了,他之所以有如今的成就,都是刘表给的。
没有刘表,凭借张允的实力,或许能取得同样的成就,但绝对不会有人如此净重他!
再荆州,世家才是这片大地的主人,像张允这样的一介武夫,在世家的眼中,不过是一条会咬人的狗,根本不配获得世家的尊重。
“主公息怒,张允将军也是为了襄阳百姓着想,不愿拿整个襄阳城当赌注!”
看到这一幕,蒯良偷笑一声,上前两步拉住盛怒的刘表,劝解道。
蒯良这话,说的很有水平,无形中,不仅离间了张允和刘表之间的关系,甚至还离间了刘表和襄阳百姓的关系。
蒯良在隐晦的告诉在场的所有人,刘表在拿他们的命运,拿整个襄阳百姓的命运在豪赌。
他刘表根本不在乎荆州文武的死活,也不在乎襄阳军民的生死。
“子柔,休要劝吾,吾今日就要杀了这个废物!”
刘表怒吼道。
说着,刘表一把甩开蒯良的手,竟然真的拔出了腰间的佩剑,想要砍死张允。
“铛!”
千钧一发之际,蒯良抽出了腰间的佩剑,挡住了刘表堪向张允的剑,扭头对着张允大吼道:“张允将军,还不快跑!”
“啊!”
被蒯良一喊,张允才回过神来,惊恐的大叫一声,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的跑出了议事堂,狼狈不堪的逃离了州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