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亲自擂鼓助威,发起进攻的指令,汉军将士全都“嗷嗷”叫着杀向南郑县。
四位主将介是手持牛皮圆盾,环首大刀,冲在队伍的最前面,身先士卒,亲冒箭矢。
南郑县城头上,张鲁身穿黄金甲,外罩天师道袍,手持天师剑,肃穆而立。
在他身后,是汉中军,昌奇,杨柏,杨任,杨昂四员大将。
“诸军听令,给本天师狠狠的打,弓箭手,放箭!”
张鲁凝视着四面合围,发起进攻的汉军,厉声道。
“昌奇,杨柏,杨任,杨昂,你们四人每人镇守一座城门!”
张鲁沉声道。
“末将遵命!”
汉中军四位大将齐声应道。
悍不畏死的汉军,分为四军,在四位大将的率领下,同时对南郑县的四个城门发起进攻。
攻城战,从黎明打到正午,双方死伤无数,南郑县四面城门,此时早已残破不堪,变得岌岌可危。
持续两个时辰的攻城战,汉军一方四军具是死伤过半。
八万人的攻城队伍,此时还能战斗的已不足四万。
张鲁一方的守城军十去七八,能战的汉中军已不足两成。
丧心病狂的张鲁,命令手下的士卒将南郑县内的百姓赶上城墙,让手无寸铁的百姓加入守城。
其中更是不发老弱病残与妇孺。
看到这一幕,刘宏心中甚痛,那都是他的大汉子民。
为了防止张鲁狗急跳墙,刘宏骑着乌骓马来到城下,凝视着城墙上状若疯狗的张鲁。
“张鲁,可敢出城与朕一战?”
刘宏气沉丹田,灵力聚集于喉咙,沉声道。
雄厚的灵力作用下,刘宏的声音盖过了战场的喊杀声,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哈哈哈,天子你有本事就杀上来,本天师在这南郑城上与你一战。”
张鲁疯狂的笑着,叫嚣道。
“会的,朕必亲自登上南郑城头,斩下你这逆贼的狗头。”
刘宏眯着眼,沉声道。
“哈哈哈,本天师等着你!”
张鲁狂笑着道。
“鸣金收兵!”
刘宏留下一句,策马离开。
在打下去没意义了,虽然再坚持一下,可以一鼓作气拿下南郑县,但那时的南郑县,已经是一座鬼城了。
现在城头上全是南郑县无辜的百姓,汉中军躲在百姓之中,汉军想要彻底掌控一段城墙,就必须将城头上是南郑县百姓屠戮一空。
张任就因为不忍对百姓出手,被躲在百姓之中的汉中军偷袭,腹部被捅了一刀,差点丢了性命。
幸好他的亲卫悍勇,拼死将受伤的张任抢下城头,送回了营地救治。
鸣金之声传遍整个战场,负责攻城的士卒开始撤退,疲惫的汉军,井然有序的退下城头,返回军营。
“张任伤势如何?”
中军宝账中,刘宏坐在帅位上,沉声问道。
“回陛下,张任将军伤势虽重,但没伤及要害,已经睡下了。”
军医回道。
“好好照顾张任,不得出现差池。”
刘宏吩咐道。
“臣遵旨!”
军医回道。
“各军伤亡如何?”
刘宏沉声问道。
“回陛下,各军都悍不畏死,伤亡没有太大出入,八万攻城军战死三万,重伤八千,轻伤一万二。
其中大部分伤员是因为张鲁赶南郑百姓上城墙,将士们为避免误伤百姓才受伤的。”
郭嘉出班答道。
“伤亡整整五万!”
刘宏皱眉问道。
“回陛下,南郑县虽然是县城,但作为汉中治所,城防经过张鲁的特意加固,比一般郡城关隘的城墙还要兼顾。”
郭嘉回答道。
“嗯,张鲁额贼,朕必杀他。”
刘宏厉声道。
“永年,暗道挖的如何了?”
刘宏扭头看向张松,问道。
“回陛下,臣率领两万士卒轮流挖掘,从昨日到今日从未停歇,预计今夜三更天可挖通。”
张松出班禀报道。
“加快挖掘速度,一定要确保地道的牢固,今晚三更之前,朕要亲自杀入南郑县,砍下张鲁狗贼的人头。”
刘宏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