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津莀派人向梁皇后一方面报喜,另一方面恳求梁皇后派人送粮草过来。而且罗津莀还打算跟梁皇后算一算账。亲兄弟都得明算账,岳母和女婿之间是不是也得一样?可惜罗津莀打错了算盘,梁皇后只简单地回复了一句:知道了。
为了维持三万多人的吃食,罗津莀只得允许部队外出攻占其他村庄和县城,自行劫掠。好在大汉那边收到人口以后,给他送来了不少粮食,足够三万人维持十天的消耗。十日之后呢?罗津莀急得团团转:再这样下去,即使现在立即回头,这粮食也不够吃的。那只能继续往北劫掠才行,否则这帮人最后要闹起来。
罗津莀最后决定让自己的五千人马留守云州。命一万西夏军队向东北往张家口方向劫掠,另外一万人马向正北面劫掠,最后一万人马折返保德县,然后沿清河一线向北劫掠并控制清河水道。反复告诫这些西夏骑兵的将领,只劫掠,不要攻城。
这些西夏骑兵离开后,罗津莀立即感觉轻松了很多。反正现在云州城内的粮食够自己的队伍吃很长一段时间了。他相信,这些出去的西夏骑兵肯定不会完全听他的。让那些西夏骑兵出去祸害北辽去,就算是他们造反,也跟自己没关系。反正他是不打算管这些闲事。
过了十几日,才有第一批粮草从清河水路运到保德县,由专门的队伍分别押送至朔州和云州。
派出去的西夏骑兵队伍也陆续回到了云州。往东北去往张家口的骑兵贪功冒进,意图攻下张家口的城池。结果城池是攻下来了,自己损失了大部分兵力。只带回了两千人马,丢失了大量枪械。罗津莀直接把该队的将领给解职了,关押了起来,回去再定他的罪。
往北面去的将领运气不错,没费什么力气就攻克了一座城池。只是城里面穷得叮当响,没抢到什么宝贝。罗津莀照样把该队的将领给解职了,关押了起来。沿清河一线向北劫掠的将领没有攻克城池,也没抢到宝贝,但是抢到了不少粮食带了回来。罗津莀对这个将领甚是满意地点点头。
罗津莀就顺势安排这个将领留下一万骑兵守城。给守城部队留下足够的弹药之后,他就带着剩余的部队和自己的五千人马返回兴庆府。梁皇后那种“赖皮”的态度,让罗津莀实在不愿意在云州久待。
……
“陛下,我们已经失去了云州和燕州。西夏攻下了云州,汉朝攻下了燕州,现在整个西京道都在他们的威胁之中。西夏军队里面出现了汉朝军队所用的火器。那些火器甚是厉害。另外在辽夏云州城外野战之中,五皇子不知所踪。”
“嗯,朕知道了。朕这次失策了,没想到夏汉两边会相互协同。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识破计策的。按道理两地京城相距甚远,两地之间的消息传递很是需要时间。就算不能阻止他们进攻云州和燕州,让他们双方之间相互猜忌也行。夏汉两国之间是如何建立信任关系的,目前有什么确切的消息么?”
“陛下,探子来报说:有一个叫罗津莀的人,原本是汉朝的荣国公,也是出使西夏的使臣。后来被西夏梁皇后封为定边王,迎娶西夏十三公主,最后留在了西夏。他所率领的军队被称作神火军,其中西夏骑兵三万,从汉朝招揽雇佣过来人约五千。这些士兵使用的武器都是汉朝的武器。”
“看来,汉朝不仅仅提供了武器,而且还直接派军队参与其中。王爷,可有什么办法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
……
罗津莀领兵回到东岸,安排好后,就直接入宫觐见皇后。
“贤婿,没经本宫允许,你怎么自己就回来了?”
“岳母大人,我想两位夫人了。”
“说实话!别跟我耍心眼。”
“岳母大人不给吃的,那么多人挤在云州那个地方,迟早要出事。另外,小婿想回来跟岳母大人算一笔帐。”
“什么帐?”
“这次消耗炮弹和机枪子弹甚多,要求拨银子补充弹药。另外,骑兵也损失不少,也需要补充人员,枪械和弹药。”
“需要多少银子?”
“神火军主要需要补充炮弹、步枪子弹和机枪子弹。需要采购费用一百万两白银。骑兵那边主要是补充步枪和步枪子弹,八十万两。总计一百八十万两银子。”
“这么贵?贤婿咋不去抢钱呢?”
“岳母大人,我这可是最低价了。童叟无欺。”
“贤婿先找汉朝补一下武器弹药,帐先赊着。”
“那下次有什么事情,岳母大人可不要找我了。我可没这个脸去赊账。”
“那本宫先给贤婿五十万两,剩下的先赊着。”
“那小婿只得去把来福客栈卖了,凑齐这些钱。然后逢人便说:小婿不忍梁皇后赊账打下云州,特此捐助。”
“你!……”
“本人还准备下次开朝会的时候,端个碗来。”
“你要干啥?!”
“乞讨啊!向各位臣子乞讨,让他们为梁皇后的事业捐助。”
“你!……你不嫌丢脸?”
“小婿以为自己脸皮已经很厚。现在看来还有更厚的。”
“你!……这西夏才是你的家,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说完,梁皇后把袖子一甩,把罗津莀扔在原地,自己走了。
罗津莀也不理会梁皇后,自己跑向景兰宫,给两位夫人报平安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