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津莀整理整理衣衫和表情,来到王府大门前。
门前的下人走过来问道:“请问这位公子哥找谁?”
“还烦请通报你家王老爷,就说来福客栈李老板的愚婿罗津莀求见。”
不一会,王府家的管家来到门前:“罗公子请随我来。”
走了一段弯弯绕绕的路,罗津莀一路上看到:各种楼台亭阁,花鸟鱼虫。心里想到:“还这真是个大宅子啊!将来我也搞一个游乐园。”
来到王老爷的书房前,管家喊道:“王老爷,来福客栈李老板家的贤婿罗津莀已经带到。”
“进来吧。”
管家随后推开门对罗津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等罗津莀进到屋内,管家顺势从外面把门关上,然后站在门外。
罗津莀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王老爷:约莫六十左右,略显富态,头发和胡子都已发白。此刻王老爷站坐在书桌前,正在用毛笔作画。王老爷见罗津莀进来,也打量了一下他:果真是一头短发,不过好像头发已经有点长了。感觉有点不修边幅。
罗津莀对着王老爷作揖行礼,正准备说话。
“罗公子,过来看看,老夫此画如何?”
罗津莀只好放弃正准备要说的话,走近书桌。画面上画的是一节节的竹子。在罗津莀原来所在的世界中,画竹子出名的当属郑板桥。不过他对艺术也不是很了解,特别是国画方面,所以也不敢乱发评论。
“王老爷,恕晚辈愚钝。晚辈对之乎者也,琴棋书画基本是七窍通了六窍。”
“此话怎讲?”
“一窍未通。”
“哈哈哈!罗公子,真是风趣。来,来,来,你就凭着直觉说说我这画如何。”
罗津莀再次仔细看了看画,然后想起到书房外面的院子中种了很多竹子,心里想道:“难道此翁特喜欢竹子?”
看罢,罗津莀对王老爷拱拱手说道:“王老爷甚至喜爱竹子,特别将自己对竹子的爱意揉入到画中。此画中之竹已不再是竹,是王老爷的心意。此画写意之境界甚是为妙啊!”
王老爷看了看罗津莀,然后放下笔,用毛巾揩揩手,然后伸手指示罗津莀坐到位置上。罗津莀微微拱手,然后坐下。
“来人,上茶。”
“是,老爷。”
“没想到罗公子还略通绘画。多才多艺,难人可贵哪。不知罗公子是否还见过其他画竹之人。”
“晚辈曾见过郑板桥所画之竹。”
“郑板桥?”王老爷摸着胡子想了半天,也没听说过此人。“不知,罗公子是否可以引荐?”
“王老爷,此人已离世多年,仅有少量作品留存于世。晚辈也只是有幸看过其中一二件作品而已。”
“罗公子,可是一直在盖家村?何以见过郑板桥之作?”
罗津莀一愣,自己说漏嘴了,然后开始满口胡诌:“当年,郑板桥路过本村,曾在本村后山竹林驻足甚久。随后挥笔泼墨,作得一副佳作。当时,晚辈年纪尚小,不明白其所做所为。后听村中长辈说道,才知道此人。”
“唉!可惜啊,可惜!”王老爷摸着胡子说道。
王老爷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后,自己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罗津莀也端起茶,喝了一口,压压惊。
“罗公子,真是文武双全哪。带头剿灭牛头山土匪一事已经传遍县城。现在对绘画也有研究,真是难得。不知可否为老夫这画题诗一首?”
“作诗?我哪会,抄诗还差不多。”罗津莀开始检索初高中语文所学。然后,对王老爷拱手说道:“晚辈实在是愚钝,对诗词不甚精通。”
“罗公子,不用谦虚。老夫洗耳恭听。”
“晚辈那就献丑了。”
“咳咳……独坐幽篁(huáng)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注:王维《竹里馆》七年级语文下册)”
“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妙啊,妙啊。”王老也站起身,立即把这五言绝句,写在了画上。“虽然,此诗与老夫之作不配。但此诗之意境甚妙,改日我再做一副画作,把这首诗附上。”
“此诗可是罗公子所作?”
罗津莀心里想到:“自己哪做过这么风骚优雅的事情。如果说是王维所作,这老头势必又要追问。自己可能就暴露了。”只好拱拱手说道:“此诗乃是晚辈从一本残卷中所录得。”
“此残卷罗公子可否借老夫一阅?”
“此残卷,晚辈正在整理之中。他日一定将所录所得奉送给王老爷。”
“哈哈哈!甚好!甚好!”王老爷似乎很高兴。突然话锋一转:“此前老夫未曾听说过罗公子大名,为何最近几个月如雷灌耳。”
“晚辈亦想低调行事,可树欲静,而风不止。晚辈不得不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