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采看看广宏说道:“既然大师有所猜测,不如你来说吧。”
广宏双目垂泪,对葛朋义说道:“老衲一直对葛公心存愧疚,这件事闷在心里多年了……”
葛朋义满脸震惊,望着广宏不由得双手握拳轻轻颤抖。
“矿髓这种东西,一条矿脉千万年来只能孕育出一枚,一旦采取那便是地气震动,轻则矿洞坍塌,重则会引起地震。”
“而这种东西可以进一步提炼为五行之精,是炼制法宝必要的天材地宝,珍惜无比。众所周知,能炼制法宝的最少也要元婴出现之后,大部分都得化神期的高手才有这个能力。”
“纵观整个中洲修行界,不管咱们如何自吹自擂,也找不出几位化神期的高手。能用上这种东西的,大部分都在……”广宏看向徐颖、顾天逸,“都是昆仑山的高手们!”
众人顿时大哗,接着便噤如寒蝉,目瞪口呆看着台上。
徐颖微微一笑:“无妨,你们继续说就是。”
广宏咬了咬牙:“我一看约定的地点在矿山,又刚好听闻附近临省接连出现离奇矿难,不由得猜测是昆仑山的高手在这里偷采矿髓,接到信,再三思量之后,越想越怕……借口寺内有事,便没有前去。而且我生怕昆仑山的高手知道我猜测出了事情真相,也……也没有提醒诸位好友!”
广宏看向庄栋梁、周霄和葛朋义:“我对不住你们,对不住逝去的葛公!”
庄栋梁、周霄仰天长叹,葛朋义眼神发愣:“你……你,大师和先父多年好友,怎能……”
庄栋梁看着广宏,摇了摇头,走到葛朋义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们实力差距太大,害怕那是人之常情。你没见广宏大师也悔恨不已吗?现在我才明白你父亲为什么到死都不说碰上了谁……”
他又看向徐颖和顾天逸,又看看葛朋义:“知道了有什么用?唉……!”
徐颖却微笑道:“此言差矣!虽然昆仑山有不少化神期的高手,但是未必都会炼制法宝啊。最起码我和顾兄就没这个本事。”
冯修回过头来:“你是说这事非是昆仑山所为?”
徐颖笑道:“以我和顾兄的身手,即便你们一拥而上,我们纵然打不过,离开此地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何必骗你?”
葛朋义这时稳了稳心神,身手拉住冯修说道:“徐仙长此话你可明白?”
他一字一句说道:“这事不是他和顾仙长做的,至于是谁做的,徐仙长大概有个猜测,但不会轻易告诉我们!我们既打不过他,也拦不下他,就不用想着找他逼问了。我说的对不对呀,徐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