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辈子都还没接触过这种东西，看起来级别很高，非常严谨。他想到当时万里扬让他就任司阍、箓书认主那草率无比的行为，不由得感叹不同的系统里行事风格真是大相径庭啊。
傍边文采倒是认认真真每页研读，不时还点头摇头撇嘴皱眉的，看起来靠这种东西完全唬不住她。
顾念薇笑道：“真不愧是法学院的，不过没这个必要吧，咱这里的文件通过专业人士审定，你还想找点漏洞吗？”
文采抬起头来漏齿一笑：“我哪敢在这里找什么漏洞啊？就是明白一下自己的权利和义务，别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违反了咱们单位的纪律。对了，L9到底是什么级别，我怎么感觉很多事都讲的不太明白啊？”
顾念薇略一皱眉，马上又笑着说道：“这是咱们单位的涉密等级，你们新加入的年轻人密级一般都会定为L9级。不过这个密级和个人在单位的级别、待遇不是严格对应的。比如说你们俩吧，虽说是编外人员，但是顾问的等级还是比较超然的，除了直属的领导，一般没有别人对你们有管理权限，所以还是相对比较自由的。”
“除了自己直属领导，没人管，没有相应的责任，也就没有相应的密级，是这个意思吧？”
顾念薇明显有些尴尬：“你这么理解倒是也可以……”
“那涉密等级的数字标识是从大到小还是从小到大呢？”
“……对不起，你现在的密级还不足以了解……”
“明白了顾姐，谢谢！”文采冲她甜甜一笑，回头又对安逸说道，“签字吧，以咱们能了解的，也没什么可涉密部分。”
顾念薇扶额不语。自从947局成立，所有人都是谨言慎行甚至于有些战战兢兢，生怕说错做错了什么不小心违反哪条纪律或是得罪哪位领导。可这位倒好，一上来就反客为主，一点也没有新人入职的那种拘谨，完全不明白王处长从哪找了这么个难缠的人物。
等两人签完协议，顾念薇收好之后拿出两把钥匙，说道：“根据你们的级别，这是分配的宿舍，就在山上的凤凰山庄里面，一会让李文石带你们过去，把带来的行李先安置好。文采你要回学校办手续对吗？”说着又递给她一页文件，“这是王处长临走之前让我转交给你的。”又对安逸说道：“你把自己东西放好以后，李文石会带你直接去训练中心，什么都不需要带，那里都有。”
文采又问道：“不需要我们的简历资料之类的吗？还要不要签个合同？”
顾念薇答道：“关于你们的资料，领导已经准备好了，密级还是蛮高的，反正我是看不到。等他回来他亲自和你们签合同，我这里只给你们办理常规的手续，提供你们所需要的相应后勤保障工作。”
顿了顿又说道，“你们两个年纪轻轻，虽说是编外顾问，但是相应的待遇和级别却是少见的高配。我不知道领导为什么这么看中你们，但是作为比你俩年长几岁的大姐，个人提醒一下，说话办事不要太锋芒毕露，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闲言碎语，对你们个人，对王处长都不是什么好事。这话本轮不到我多说，你们愿意听就听，不愿听就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