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小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解释清楚以后,龚依依直接将责任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王玉珍开口道:“行了,这怎么能够怪你们,要怪就怪王有德,呸,我看叫他王缺德才对。”
杨小秋的目光却看向了自己的师父,问道:“师父,我们该怎么办?”
何崇楼叹息道:“自古民不与官斗,这次王有德搬出了官府的人,只怕是想要我们妥协,不然就要拖垮我们的园子。”
杨小秋一听,立刻开口道:“师父,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妥协,不然师姐的一生肯定就毁了。”
龚依依听完,着实感动。
何崇楼点头道:“我知道,定不会让王有德得逞的。”
张维明也说道:“师父,既然王有德请官府的人来对付我们,我们要不要去找贝勒爷?”
张维明这些年一直在教贝勒爷学戏,他如果能够去找贝勒爷,说不定贝勒爷会卖他一个情面。
只是现在他被困住了,去见不了贝勒爷。
何崇楼还有一点非常担心,就是害怕贝勒爷不愿意趟这趟浑水,那么自己等人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何崇楼的犹豫,张维明自然知道。
很多人一直以为贝勒爷是在庇护何崇楼,其实他只是单纯的喜欢来这里看戏罢了。
之所以他不去辩解,是他身为皇亲国戚,不需要去辩解。
自己做什么,也不需要跟任何人去交代,这就是溥侗贝勒爷的骄傲。
再加上,他本身就爱好打抱不平,他之所以做这些,和其他人都没有关系,纯粹是随着自己的心走。
杨小秋也明白师父的担心。
人家帮你是情分,不帮你也是理所当然。
再说了,谁去说。
大师兄吗?
大师兄能够想到这个吗?
谭同飞自然能够想到,不过最大的问题是谭同飞担心何崇楼所担心。
不过只要有一丝机会,他就要去做。
再说了,整个京城,除了贝勒爷,他再也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当谭同飞前往贝勒府,却被贝勒府的下人告知,贝勒爷去了昆明学习昆曲儿去了。
要是一般人这样说,还真是在推脱。
可贝勒爷就是这样的人,他若是想要学什么东西,一定要学好,学尽兴了才行。
自然,贝勒爷离去,对于何崇楼来讲,确实是一种打击。
谭同飞心急如焚,他想了一圈,也没有能够想到谁能够帮助何崇楼解决这个困难。
三天,整整三天。
何崇楼里的人被困了三天。
外面官兵一直没有撤,也不知道这位王财主花了多少钱,竟然让京畿衙门的官差如此的尽心尽力。
其实王财主还真花了一笔钱,一千两银子。
打点的自然是京畿衙门的官员,像外面的官差,这位王财主还真的不一定会卖他们面子。
毕竟接触的人越有权势,对下面的人也就会越漠视。
在何崇楼内,大家都过得不错。
该吃吃、该喝喝,外面爱谁谁。
就家里准备的粮食,吃到过冬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虽然不能够出去,本身这群人就是不怎么爱闲逛的主。
特别是龚依依,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方式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