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易学院内,蔚莱有些期待的在其中行走,他和司马解纪已经约好,在这座已经存在数十年的学院内见面,有了司马解纪的安排,他顺利的通过学院的保卫的检查,或许是有所耳闻蔚莱现在的处境,保卫看他的眼神甚至有些怜悯,蔚莱虽然一向不喜这种眼神,但是他已经不在意了,在临易学院中,他现在有两个不错的期望,一个发生的可能充满了不确定性,另一个发生后可能有不错的不确定性,这让他感觉十分不错。
时刻不对,此刻临易学院正处于教授时间,蔚莱的一个期望也失去了一半的可能,他只能是期望于他离开学院的时刻,现在他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另一个期望上,对于司马解纪的邀请,他有着不错的期望,因为那不是他所想要的,这就有极大的概率可能会给他带来某种惊喜。
一间位于一楼的办公室,司马解纪安静的坐在一张古色古香的书桌后面,桌上的纸质书籍充分和书桌融为一体的风格,应该可以给人不错的阅读体验,蔚莱通过不知何时敞开的房门,轻迈脚步进入其中,来到对方的面前,坐在那明显是为他准备的椅子上,没有出声,只是安静的等待。
司马解纪如此入迷的看着面前的书籍,轻易的激起了蔚莱的好奇,不过蔚莱终究是将之留在心中,他把心思都放在了对方就下来可能要说的话题上。
一段时间的等待,在司马解纪将书籍合起的那一刻结束,很合适的并没有让蔚莱感到一丝的烦躁,司马解纪抬起头来,面带微笑,仿佛早就知道蔚莱的到来,他略带歉意的开口说道:“烦扰蔚莱探长,实在不好意思,不过上次和蔚莱探长交谈之后,我左思右想,又想到了一些认识,此次是想和蔚莱探长再交流一番,当然,希望对蔚莱探长你的探查有所帮助。”
“想不到司马解纪教员你如此乐于助人,我真是感激不尽,只是不知道你想到了什么?”
如其所愿,蔚莱话语中也透露着一丝兴奋,他双手支撑书桌上,然后又将其收回,像是将自己抑制不住的激动收回,他再次安静的坐在那里。
“之前和蔚莱探长谈到有关周源的案件的时候,是想要弄清楚他是自杀还是他杀,这涉及到他对自己存在的认识,如果他是自杀的,那么显然是他认为自己的存在是一种不可或不该延续的存在。”
“不可或不该延续的存在,所以就让自己在这个天地间消逝。”
“是的,但是我们应该关注的是,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希望自己以某种形式得以延续永存,最基本简单的就是希望自己能够长生不老,不死不灭;最古老的方式则是通过对自己所繁衍的后代的培育和塑造,在生物特性和人格上获得一定程度的永生;最社会的则是通过自己所完成的功业来彰显自己的存在,并在历史的长河中获得永生。当然除了这些比较普遍的方式之外,还有属于各个人的特殊方式,或许上次我们谈到的‘大人’便是专属于周源的方式。”
有些迷糊,蔚莱被司马解纪所说的话迷惑住了,他没有想到司马解纪说这么多仅仅就是为了说明周源是自杀的这一个猜测,但是他仔细思考一番后,却也觉得司马解纪说也不错,虽然仍然没有给出周源案子的明确答案,但他仍是在一阵沉默的思考之后,获得了一个不错的想法,看着司马解纪一脸期待的看着他,蔚莱的话语略显迟疑。
“司马解纪教员,你的意思是说周源的那种姿态是他对于自己存在的延续方式的表达是吗?”
“哈哈!这正是我所想要说的,蔚莱探长你认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