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压抑不住的愤怒,蔚莱不知其从何而来,但是他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去思考这些,因为这些愤怒已经如火上浇油般的融入到他脑海中的隐痛中,自车祸以来时隐时现的头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出来,瞬间将他淹没,使他痛苦的弯曲了身体,好像如此能够减缓痛苦的冲击,但终究是没有任何效果。
周夫人惊讶于蔚莱的表现,她没有想到蔚莱竟然如此突然的表露出痛苦之色,她站起来,离开梳妆台,向着蔚莱走去,在蔚莱的面前停了下来,她站立着,居高临下的看着抱头蹲着的蔚莱,安静的看着。
头脑中的痛楚让蔚莱几乎放弃了对外界的观察,然而一阵香风飘来,轻快的脚步声后出现的玉脚,成功的突破痛楚对蔚莱所有感知的封锁,传入他的脑海中,然后他就感受到了一丝慰藉,一丝清凉。他如同溺水之人,拼尽全力所想要找到的那根救命稻草已然出现,虽然只是最原始的冲动,繁衍的诱惑,他想要将之抵抗,却发现自己徒劳无功。
蔚莱如野兽般将面前的猎物扑倒,不顾一切的清除身外之物,然后开始最为原始的宣泄,于此同时,窗口上不知何时出现的黑猫,则在不停的嘶叫着,即使头疼欲裂,蔚莱还是听到了它的叫音,不过进入他脑海的叫声,好像受到了他的情绪的影响,竟变得雄厚愤怒起来,犹如那雄狮的怒吼,而他,也仿佛变成了一头雄狮,不断、不停地发出自己的怒吼。
碳机体完全响应最自然、最原始的诱惑,使出它蕴含的每一份气力,蔚莱成功的利用从中获得的快感将脑海中的痛楚淹没,然而他并没有停下来,因为他要完成这次狩猎。
一场最为原始的狩猎,猎物从头至尾没有任何一丝反抗,狩猎者便也少了被激怒的感觉,但是对于蔚莱而言,这已经足够了,完成狩猎之后,他已经重新穿戴好,没有任何的回避,看着面前的周夫人恢复她的穿戴。
一切恢复如初,好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然而蔚莱知道刚才的事绝对是一件应该让人感到头疼的事情,此刻,他在心中一直尝试说服自己不要后悔,并没有发现坐回梳妆台前的周夫人在盯着他看,复杂而又锋利的眼神,绝对不会让人感到舒服之感。
“你们都是一个样,只会将我们当做一个宣泄的工具,只是没有想到蔚莱探长你竟然也是这样的人。”
蔚莱避而不见的做法是成功的,周夫人率先打破了沉寂,让蔚莱无法再回避,语言的攻击是蔚莱现在无法回避的。
“我很少宣泄自己的感觉,更不用说是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呵呵,你可真是有意思,难道要我感谢你不成。”
“我的错,我不该那样做,因此所要承担的罪责,我不会推辞,不过我是不会因为这件事而放弃探真的。”
蔚莱迎着对方的目光,平静的把话说完,一边观察对方的表情,他发现周夫人脸上出现的一丝厌恶,这让他突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解释一番,只是周夫人却先开口,给了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这就是你对我的看法。”
“这不是我对你的看法,是对自己的看法,这当然是自私的,不应该说出来;至于对你的看法,我并不知道怎样才是准确的,不过现在的我认为,也许是因为一个人的时光是有限的,所以你想要在自己有限的时光中,获得更多的体验,更多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