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立即又有几个大臣道:“皇上,祖宗之法不可废。
此风一开,只怕会有很多官员为了功绩弄虚造假,为害无穷啊。”
下面的声音一个接着一个,听得广德帝大为光火,怒道:“行,胡谦等郭北县一年任期满了之后再调任。
但是不在调任山南府通判,而是调任吉江按察副使!”
“皇上,这可是正四品的要职,他从正七品升至正四品,这……”
“这什么?难道祖法上有规定说不能连升三级!”
众人面面相觑,又见广德帝面色不悦,尽皆不敢再说。
这时礼部尚书傅天仇忽地出班道:“皇上……”
广德帝强压住火气,“说。”
傅天仇道:“皇上,臣十分赞成让胡谦出任按察副使之职,但胡谦才能出众,又有通鬼神之术,是不是可以让他去往东明,出任那里的按察副使一职呢?”
胡谦一愣。
东明乃是沿海大省,比吉江富裕得多,但那里是东南战事的中心,先前丢失的通江城就在东明。
这下不仅众人觉得十分合适,广德帝也是连连点头。
“不错,以胡爱卿的本事,确实可以胜任此职。”
赏罚之后,广德帝又问:“那黑衣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劫税银?”
胡谦道:“皇上,请传那黑衣人上殿。”
广德帝随即挥手将剩下的黑衣人带上殿。
胡谦早知广德帝肯定会问及贼人的来历,所以来之前便把这黑衣人打得皮开肉绽。
此刻见他瘫在地上,便上前道:“皇上,请准微臣问话。”
广德帝点点头。
胡谦走到黑衣人面前,喝道:“醒来!”
黑衣人睁开眼睛,看了看胡谦,立即陷入噩梦之中。
“你是什么人?”
“南疆术士阿鬼。”
“死的那个呢?”
“是我师父黎三。”
“为什么要劫税银?”
“狗皇帝昏庸无道,杀我南疆族人,劫税银能断了他们的供应,造成内乱,我们便可以趁机出兵。”
广德帝脸色一黑,气得说不出话来。
胡谦道:“你们是如何知道税银的押运路线的?”
殿上众人一听,立即竖起了耳朵。
“金吾卫秦国元是我们的内应,是他把押运路线告诉我们的。”
广德帝神色凛然,仍是一言不发。
“除了他,还有别的内应吗?”
“有,但是我不知道是谁。”
“你们是如何把税银盗走的?”
“我们事先埋伏在官道上,准备好迷药和七星蚂蟥,等他们过来,先迷晕了人,然后驱使七星蚂蟥把锁打开,把银子吞到肚子里,再钻到地下,从下面逃走。”
众人听得脊背发冷,一想到朝中还有别人的内应,更是面色复杂。
广德帝点点头,“来人,将此人押入天牢!”
天色近晚时,胡谦寻了家客店,准备第二天一早返回郭北。
然而才刚住下,便有人找了过来。
“好你个胡敬恭,原来躲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