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何员外的。”
正说着,忽听背后扑通一声,原来是鹿宦娘听到这个消息,气急攻心,摔在地上。
胡谦赶紧把她抱到后院,让小环给她揉了胸口,掐了人中,这才悠悠转醒。
“公子,请……帮我告他们……”
胡谦点点头,让胡九几人把那两人并婢女的尸体带到衙门,又把两人认罪的口供递了上去。
许远方连看都懒得看,直接让人把何家两人拘了过来。
两人一开始自是拼死抵赖,许远方瞪着那两个行凶的人道:“究竟你们是不是受人指使,快快从实招来,否则单凭你二人杀死鹿小姐婢女的罪,本官便可判你二人秋决。”
两人经不住吓,立即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何家两人如何找得他们,四人又是如何商议的,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
何家仍是抵赖,被许远方各打了二十棍之后,便招认是雇凶杀人。
许远方便判了何家两人秋决,霸占鹿宦娘之资财全部归还,判处两个行凶的人杖打一百,流放三千里。
结果两人还没打到一半签数,就一命呜呼了。
出了州衙,鹿宦娘还恍惚在梦中一般,向胡谦躬身见礼道:“多谢公子,不知公子可否方便陪妾身一起去何家取回被霸占的资财。”
胡谦点点头,于是让胡九赶车去了何家。
何家人听到二少爷和三少爷被判处秋决,本正想找鹿宦娘缠斗,见胡谦陪在一旁,一个个立即收起嘴脸,大话也不敢说一句,任由鹿宦娘取走万两银票。
这也算是大乾朝少有的便利之处——银票兑换十分便利。
若真是万两白银,那可真是十分麻烦了。
接着,她又绕回之前住的酒楼,取了自己的衣服包裹之类。
临分别时,她犹豫着开口道:“公子,先前所说之话,不知道公子考虑得怎么样?”
胡谦一愣,“什么?”
她顿时伤心起来,忽地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转回来,把一个东西交到胡谦手上,然后扭头就走。
胡谦一看,见是一个驱傩的面具。
“难道……”
他一下明白过来,原来那天那个姑娘就是鹿宦娘。
“宦娘!”
他喊了一声,两步追了上去,一把将鹿宦娘拉到怀中。
“宦娘,别走好吗?”
鹿宦娘本来心灰意冷,此刻一听这等甜言蜜语,不由软了下来,一时间既不答话,也不再继续走,只任由他搂着。
胡谦道:“那天之后,我一直在找你,如今老天把你送到我身边,我无论如何也不放你离开了。跟我回家吧,好吗?”
鹿宦娘道:“我也在日日夜夜想着公子,有时虽想去寻公子,念及世俗伦理,又觉十分不妥。
如今看来,这些全然都是假的,就连自己的亲舅舅都想害我,我还在乎这些干什么呢!
只愿公子能真心待我,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胡谦将她拉上车,紧紧抱在怀里。
不一会,到了家,她紧张道:“我虽已经不在乎世俗伦理,但贸然住下,只怕会给公子带来不好的名声。”
胡谦道:“你看我像是那种在乎这些东西的人吗?”
她点点头,正要下车,胡又停住,问道:“之前我曾倾慕公子的弟弟胡勋,此刻却为公子而来,倒叫人怪难为情的。”
胡谦哈哈一笑,“这个你大可放心,胡勋早知你我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