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愣,纷纷望向孙文太。
孙文太笑道:“这么多年没见,老师还记得这事。”
说着便解释说是求学时偶遇一受伤的白狐,于是将其收养在身边。
后来被老师发现,以耽误学业为由训斥了他一顿。
“若非老师严厉,学生此刻还不一定是什么样子呢。”
他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下去,而是三句话将话题引到巡查的事情上。
“既然是老师的学生,文章诗书自然皆是上乘,说起来也没什么好考的。”
齐元春道:“无妨,既然是你的本职工作,该如何做便如何做就是。”
孙文太拱手道:“既然老师发话,学生便略出一题好了。”
“扬子云不读非圣之书,圣之训通,其能成一家言者即圣也。诸子之学,亦宜涉猎。天文之学,古重占验,《青帝》、《巫咸》、甘、石何不见于《艺文志》?”
胡谦听完,顿时愣住了。
若是考个试帖诗,他倒还可以靠着拿来主义来个人前显圣,但这是什么题目,虽不能说完全不会,但仓促间肯定也没什么思路。
他正想着呢,已有一人道:“不如就让学生来抛砖引玉吧。”
抬头一看,正是之前的郭宇。
郭宇之后,又陆续有人答题。
在场众人听了,皆是频频点头。
胡不同望向胡谦,见他仍无所得,不由暗自摇头。
便在此刻,孙文太道:“都答了吗?还有没答的吗?”
胡谦本想躲过去,谁知齐元春道:“敬恭,你还未答吧。”
“啊……是。”
胡不同道:“谦儿,这是夫子替你取的字吗?”
胡谦点点头。
孙文太道:“怎么?这位就是胡大人的儿子胡谦吗?”
说着仔细打量了胡谦一眼,赞叹道:“听闻皇上御赐麒麟服时,本官还有所怀疑,今日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俊伟不凡。”
胡谦道:“大人谬赞了。”
“哎,敬恭不必过谦,府里几位大人也常赞叹,说你擅断奇诡疑案,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本官也十分好奇,你到底有没有这样的本事。”
他说着从一旁拿过五本书,又从袖中取出一枚铜钱。
“现在这里有一枚铜钱,案上有五本书,本官会把铜钱藏在一本书下,若是你能猜得准,本官就把这枚铜钱送给你。”
说着在众人面前晃了晃手中的铜钱。
“这可是上古时的铜钱哦,本官珍藏许久的。”
“若你猜得不准,那本官只能认为你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
胡谦道:“大人,学生微末伎俩,恐怕入不了大人法眼,还是算了吧。”
孙文太道:“怎么?还没开始就要认输了吗?”
“这铜钱乃是大人珍视之物,如此贵重,还是不要赌了。”
“你是怕本官输不起吗?有在场诸位大人做见证,又有我的老师在,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大人,这……”
胡谦还要推辞,许远方道:“敬恭,既然孙大人要和你比,你就不要推辞了。”
再看其他人,也是同样的神色——若说胡谦是徒有虚名,那么受胡谦帮助的金陵一众官员又成了什么。
再看郭宇等人,也满是鼓励之色,毕竟胡谦若是拒绝,那这鸿鹿书院肯定会被小觑。
只有上方的齐元春面带忧色,沉声道:“过之,你可是精通古彩戏法的,敬恭年幼,如何能与你相比。”
孙文太道:“老师,只不过是游戏而已,不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