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埋头吃饭,就听见对面的纪志义对自己说道:“他们实在太过分了,你告诉王管事了吗?”
徐飞心中一凛,他完全不知道纪志义在说什么,没头没脑的。抬头看看纪志义,心念电转,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呢?
纪志义又指了指他脸上的伤,说道:“他们把你打成这样,你告诉王管事没有?”
原来是这件事,难道纪志义也知道自己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看来王管事和纪志义都知道自己为什么受伤,也就是说他们也知道是什么人毒打原主的。既然纪志义也知道,那就找机会好好套套他的话。
徐飞觉得这件事原主可能大概率没有告诉王管事,便含糊的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纪志义叹了口气,说道:“也是,告诉他了屁用没有,反而给你找麻烦。这观里大大小小的事他还能不知道?你看他平日里喝的那些好酒,不都是他们送的。”
他们到底是谁啊,大哥,你好歹说个名字啊,我也好知道到底是谁毒打了原主,若是他杀则这些人必然有最大的杀人嫌疑。
徐飞心里焦急,纪志义却就是不提那些人的名字,只是愤愤说道:“这帮王八蛋,只会欺压同门,敲诈勒索,我爹上次托人给我带来的银子,就给我留了几十个铜板!”
又说道:“你家里怎么从来不给你寄钱啊,你老是拿不出钱给他们,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你。”
原来那些人也是杂役弟子,平日里专门欺压同门,收保护费。那这么说来,原主是因为没钱交保护费经常挨打?
这么说来倒能解释的通,为什么王管事会知道他的伤是谁打的,也不闻不问了。那些人在杂役弟子里面横行霸道,敲诈勒索,又平日里孝敬王管事,所以王管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徐飞虽然心中焦急的要知道这些人是谁,不过他也知道这事急不得,也不好冒然开口问,而且既然那些人也是杂役弟子,想必不难打探到是谁,便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里的情况,哪有钱寄给我。”
既然两人是室友,关系又不错,那纪志义肯定了解原主家里的情况。
纪志义果然知道,说道:“你说你啊,你家在宁远县也算是读书人家,虽不是什么大户,也算小康,你在家好好的,偏偏偷跑出来,来这止清观遭罪。你来了有三年了吧,你家里人肯定很担心你的。”
宁远县,家?徐飞心里忽然一阵强烈波动,脑海里模模糊糊的出现了几个人的样子,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看起来有种血脉交融的亲切感,仔细去看却怎么也看不清楚。难道是这几人便是原主的家人?看起来原主虽然死了,但是残念还是在记挂着家人。
那这个徐飞是为什么要从家里跑出来呢?既然并不是因为家里揭不开锅,迫于生计才来当杂役,那为什么跑到这等山间苦寒之地来做杂役?看原主现在的年纪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这么说这家伙十四就离家出走来了这里,这又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