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远经过一口池塘。
以外的是,水塘里竟然有好多只鸭子在游来游去。
不时的翻起水花,或者将头埋入水里,然后扭过脖子来梳理自己羽毛,好不欢喜自在。
此情此景,对于在城市里长大的谢雨生来说,大白鹅就是古诗里说的那样这种透着一股悠哉清闲在其中,很有一种退休后闲赋在家的老大爷的形象。
他不禁诗兴大发,高声吟诵道:“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小毛和“四眼”却哈哈大笑。
谢雨生奇怪第看向他俩,大眼睛里满是不解。
“朋友帮帮忙好伐,你仔细着看看,这是白乌龟吗?”四眼小哥不停,指着水中的鸭子说道。
上海人一般称呼大白鹅叫做白乌龟。也许因为鹅比较呆,有些地方按照它的叫声,称呼为“戆戆”的,或者是直接叫“港大”。
有一个典故。原来在上海话里,鹅的发音--ngu,跟“我”同音,“杀鹅”就成了“杀我”,所以上海话不唤“鹅”而唤“白乌龟(音“居”)”。
另外,“戆”和鹅的叫声一样,所以也会用这个字,比如吃戆肉就是吃鹅肉(不会有人想说吃白乌龟肉或者吃“我”肉吧)。
而“戆”,这个字在上海话里,是傻,楞的意思。形容一个人一根茎,非常固执,老在傻事上钻牛角尖。但在一般朋友之间使用,却完全没有冒犯的意思,因人而异。
比如说“戆大”,也有类似的说法,“港督”之类,是英语当中的“gander”由洋泾浜英语演变过来的,就是指啥子,智障,低能。
……所以,“戆戆”在上海话里,就不只有笨笨的意思,还有大白鹅。
谢雨生看着池塘里游来游去的一群白鸭,还是没有理解。
小毛想了想,说道,亚和鹅明显不一样。在外貌上,鹅的体型通常比鸭大,它的脖子要长一些,腿也比较长,尾巴短。还有就是鹅的额头比较大,一般向前突起。而鸭子脖子比较短,尾巴略微长些,不能高飞,鸭子的额头没有鹅那么大那么凸起。
谢雨生摇头,还是没有搞明白。
小花手里拿着桃酥饼,看谢雨生茫茫然的状态,忍不住呵呵笑声来。
小毛也不知道一下子怎么和他解释。
正在四处张望间,突然,从附近老房子的院子里,“叽叽喳喳”出来了一群鸡。而鸡群的后面,刚好尾随着一只高傲的大白鹅。
大白鹅长着扁扁又有点偏黄的大嘴,额头上还有个显眼的“大红包”,远看,就像带了顶红色的大高帽,可神气了!扁嘴的大白鹅扑扇着自己的大翅膀,正把这群尖嘴的鸡往旁边早就收割过了的稻田里赶。
小毛有了素材,指着前面的大白鹅对谢雨生说道:“看看,这才是真正的白乌龟。池塘里游来游去的是鸭子,晓得伐?”
小毛这样一比划,谢雨生知道自己出错,脸刷的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