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黄雅萱一副气鼓鼓样子，用力挂断电话。
作为公司的营销策划负责人，黄雅萱今天一直都很忙，组织直播节目，录制视频，回答网友提问等等。
等到测试好不容易结束，黄雅萱才想起季鸣，遍寻不见，打电话一问，好嘛，甩手掌柜季鸣居然早就走了，此刻他正在城里吃饭呢。
“黄姐，老板这段说的真好，我都被感动了，要不要给他剪出来，传到网络上去，肯定能引起轰动。”同事小刘问黄雅萱道。
朝松鳞来的时候，黄雅萱也陪在身边，刚好把季鸣关于大国重器那段讲话录了下来。
小刘整理素材的时候看到这段视频，于是才有此一问。
黄雅萱心念一动，尽管季鸣一再表示，自己喜欢低调，不想出名，但他关于科研不足恐惧症，以及FAST射电望远镜的讲话实在精彩至极，自己也颇受鼓舞。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不能由着你做甩手掌柜。”黄雅萱心想。
由于家庭背景的原因，黄雅萱从小耳濡目染，敏锐察觉到季鸣和其他商人之间的不同，连朝松鳞这等与自己姥爷齐名的人物，也对他青睐有加呢。
想到这，黄雅萱开始指点同事，剪辑季鸣的讲话内容，特别是关于朝松鳞的部分，一定不能出现在公众视野里。
……
季鸣正在陪朝松鳞吃粤菜，对于黄雅萱所做的事情一无所知，三人吃过晚饭之后，搭乘航班飞往内蒙，然后又转乘汽车，驶入茫茫戈壁。
如果不到西部走一圈，很难真正理解辽阔的意义，整整三个小时路程，竟是连一座城镇都没有遇到。
几辆越野车将全部灯光打开，沿着空荡荡的道路飞快前进，最后来到一座有卫兵把守的军营。
当夜无话，第二天早上起来，季鸣等人到餐厅吃早餐。
不愧是内蒙大草原，早餐居然有羊肉供应，肥美羊肉炖出一锅浓浓的白色汤汁，青椒孜然炒香，加入切好的羊肚，卷着大饼吃，一口咬下去，香味四溢。
季鸣大快朵颐，而朝松鳞毕竟上了年纪，饮食比较克制，只吃了半碗羊肉汤，两只烧麦，便就此打住。
“还是年轻好啊，看你吃饭真香，我就不行喽，吃多了消化不了，胃里泛酸。”朝松鳞看着正在啃大饼的季鸣，轻声念叨。
时间不大，王锦鹏来找他们，三人乘坐越野车又进戈壁，最终来到一座山坡上。
居高临下望去，戈壁远方升起浓烈尘埃，机械轰鸣声由远及近，那是一群经过全电气化改造的坦克和装甲车。
而在季鸣右手边，还有另外一支队伍飞快奔来，和大多数演习一样，两支装甲部队很快缠斗在一起，他们用带颜色的空包弹相互射击，看起来似乎是红方稍占优势。
季鸣完全不懂军事，就是凑个热闹而已。
但他懂机械和电气，很快就从这场演习中看出了端倪。
即便换上强大的三电套装，坦克的机械性能依然有极限，季鸣眼睁睁看着前后三辆坦克的履带因为承载超负荷而断裂，两辆坦克的传动轴承出问题，趴窝在沙丘之中。
最惨的一辆坦克油封开裂，大量机油泄露在温度极高的轴承上，冒出滚滚浓烟。
季鸣微微蹙眉，他能明显感觉到，坦克驾驶员在保持克制，控制车辆不要超速，用降低速度的方式，让机械结构稳定运行。
发生这样的状况，是因为国产坦克质量不过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