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一旁装好黍米的王桶往里料口里倾倒。如此反复,很快一百来斤的粮食便清选了一遍。
最后,只得了三桶半的黍米。
至于另一边半桶草叶则被他倒在了鸡棚里,任由鸡兄去挑啄。
打扫好晒笤,尤其上面的灰尘,陈屿将装着黍米的桶挪到脚前。手里拿着撮箕往团筛上倒了些,旋即来回摇动,时而手腕颠簸,避免黍粒抖出到外面。
哗啦啦!
恍如大小玉珠跌落,声响细碎清亮。
虽饱满但个头不大的黍米透过团筛的缝隙落在桶中,剩下的便是那些侥幸逃过风车择清的渣滓。
这依旧是一道择选工序。
将渣滓选出扔到鸡棚,肉眼可见的王桶内的黍米又矮了一大截。只有三桶出头模样。
择选到了这里勉强算是完成,接下来便需要进一步晾晒。等待金黄后再开始舂米去壳。
不过那一步时或许会绽放出浓郁诱人香气,得把小鹿看管好,防备着,省得给他添乱。
收拾了风车、团筛、撮箕,晒笤则敞开在院子里。
上面摊开着黍米。
比起上午,没了草杆长叶的春黍并不占据地方,所以院中选了个四不沾的地方便将之晾晒下了。
挨不着松树它们。
院门关紧,陈屿来到经常盘坐的石台上静静打坐等待。
晚间,米粒已经干燥许多,不似先前那般圆润。他捏了两粒,馥郁的香气萦绕鼻翼,并未因水分缺失而减弱,反而多了些醇厚。
好似酿酒般。
收起,铲到木桶里封盖装好。照这模样还得再晾晒一段时间才能脱壳。
转眼间,四天过去。
六月初七,天空总算放阳。
陈屿遮眉远眺,面上露出老农般的笑容,忙不迭将已经藏了两天的黍米倒在晒笤上。
实际上,天公已经很是照料。脱粒的第二日和第三日都有骄阳横空,不过许是灵液滋养后的春黍吸水太多,颗粒过于饱满丰润,晒了两个白日外加脱粒的那半日都未能达到预想中的干燥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