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了是什么意思？？？”
林涛焦急的在半空中徘徊，然后落在洛城面前，试图抓住对方的肩膀，却穿了过去。
“是这样的，正常来说你还不算是幽灵，充其量只是‘出窍’的灵魂。
“微笑果园的心之种保持了你身体的活性，在母树死后，只需要慢慢去除心之种的影响，你就能回到身体里。这时候你的身体和灵魂应该是完美嵌合的，毕竟都属于同一个人。”
“……那是哪里出了问题。”
“问题就出在心之种上。”
洛城扫了一眼默默躲到角落的鹿欣，叹了口气。
“鹿欣用唤灵绿豆糕把你的灵魂召唤出来后，没有进行进一步处理。这就导致心之种继续在你体内发芽生长，改造你的身体。
“等到我发现的时候，你的躯体已经改造完成了，现在基本上已经是彻底的植物了。”
“也就是说，它现在已经不是你的身体了，和你的灵魂不匹配了。”
鹿欣在旁边小声补充，这件事的确是她的失误，毕竟夸下海口，却因为经验不足而导致这种结果。
不过被生命之树的种子寄生，这谁有经验啊？！
要怪只能怪敌人太狡猾，一定是这样。
无视了鹿欣心虚的视线，林涛突然想起最近几天幻夜正在派发的饮品，决定再挣扎一下。
“对了，不是有个四季轮回还是什么的，那个不能让我……”
“那个只对没有完全转化的人类有效，而你的身体可以理解成被心之种同化吞噬了，从本质上已经不存在的东西，是没办法溯源的。
“不过么——”
洛城上下打量起林涛，嘴角微微勾起，让变成幽灵的他后背都一阵发凉。
“不过什么，您还是直说吧。”
“你虽然不能重新做人，但是可以附体啊。”
“附体？”
“母树死了，心之种的意识也死去了，现在你的身体纯粹是因为生命之树赋予的庞大生命力才具备活性。本质上，它和我做的姜饼人躯壳是同样的东西。”
“你是要让我自己，附体我自己？”
“差不多。”
“……”
看到好友失落的样子，唐嘉宇赶紧上前安慰。
“往好的方向想，你现在已经可以跟别人说，我生前的时候怎么怎么样。面对死亡，你经验丰富！”
“？”
店内的温度开始下降，在事态演变成恐怖片前，洛城轻轻敲了敲桌面，把众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现在有两个解决办法，第一，我会根据你的躯体，特别定制一份糕点，让你能固化在身体内。
“这之后你依然可以像平时那样生活，除了衰老的比别人慢一些，受了伤能快速自愈以外，没有太多不同。当然你最好不要去体检之类的，免得吓到医生。
“第二，我为你特制一份饮品，让你作为幽灵的形态更加稳定，使你能更轻松的附体。
“但是从这时开始，你就不再是人类，而是要作为一个都市怪谈继续活下去。”
说完这些，洛城就自顾自地处理起手上的事。他将早就处理好的果汁从榨汁机里倒出来，在雪克壶里与其他材料混合，不断摇晃，让他们充分融合。
唐嘉宇则默默退到吧台角落，和鹿欣小声交流着什么。
一切的选择权最终交到了林涛手里，他像电影里不安的鬼魂那样，在半空中不断徘徊，拖出一道道惨白的影子。
就在唐嘉宇准备和鹿欣打赌，对方这样下去什么时候会解体时，他突然停下，盯着洛城。
“我能再问个问题么？”
“当然可以。”
洛城一边把手里的鸡尾酒倒进酒杯，一边微笑着迎上林涛的目光。
“如果我选二，我能加入幻夜糕点屋吗？”
“如果这是你的愿望，我们可以当做补偿，帮你实现。不过，你真想好了？”
洛城打了个响指，把“我们可以再薅一把愿力羊毛”这件事，用优美的语言表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