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大汉对视眼,凝重下来,敢来挑梁子,必然是对自身本事颇有信心。
一人眼珠微转,笑道:“这位朋友,巨蜥帮办事,还请给个面子就此离去,我们帮主可是换血境大豪,最喜结交朋友,我们可以为你引荐。”
张清眼中闪过不屑,神色转冷道:“你们不是找我么,张清在此!”
“杀!”五人爆喝,也不废话,不约而同暴起发难。
张清赞赏道:“不愧帮派出身,业务精炼,毫不拖泥带水。只可惜,你们太慢,太弱。连我动作都看不清。”
他话音落下,人已出现在张月儿跟前。
张月儿吓了一跳,发现是二哥,才惊魂未定的拍拍胸口,骂道:“笨蛋二哥,我们快走。”
砰砰砰砰砰
重物倒地声响起,张月儿连忙望去,这才发现五人已倒地而亡,她吃惊的看着张清,傻傻道:“二哥,难道我说的话都能变成真的?”
“什么话?”
“我说我大哥、二哥很厉害的,还有我师父她就在附近,识相的话速速退去,否则我大喊一声,你们就走不了啦,然后然后你出现把他们干掉了。”
“哈哈,你这笨丫头。”张清乐开怀。
忽然,张清眼神微动,道:“我有点事先走,待会大哥回来,你们立刻搬家,这里不安全。”
“啊?”张月儿正待细问,却发现二哥已经不见人影,不由怔住,明明前段时间两人境界相同,为何现在二哥变得这么厉害。
张猛一路汗水飞洒,终于赶到出租房门前。印入眼帘的正是破碎的院门,他心头惊惧,心觉急速笼罩进院子。
“这?”
张猛看到小妹安然无恙,先是松了口气,接着满头雾水,他连忙走进院内。
“大哥!”张月儿惊喜,待看清张猛被血侵润的的破损血衫,忍不住两眼落泪道,“大哥,你受伤了。要不要紧?”
“没事,都是皮外伤。你没事就好,”张猛指着地上尸体,疑惑道,“是你做的吗?”
“是二哥,他刚刚走了。”张月儿摇头道,“他还说让我们立刻搬家,这里不安全。”
“他人呢?”张猛一惊,连忙压住心底疑问,点头同意道,“不错,收拾下,我换身衣服后我们立马就走。”
……
两人带上包裹悄然离开卿桂坊租房,混入大街人流当中。路上,张猛将眼底不断闪烁对话框打开,上面一堆招工信息。
他粗略扫过,要么薪酬太低,要么雇主手法太粗糙,陷阱太过明显,他无语的将其重新关闭。
如今每天刷新简历两次,各种招工信息纷至沓来。张猛不得不隔段时间调出来看下,以免漏掉好工作。
忽地前方人群纷纷踊跃,同时清朗声遥遥传来。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始终。知所先后,则近道矣。”白衣书生儒衫纶巾,朗朗而读,周边围拢着大批被吸引来的人群,将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十字路口。张猛二人被书生吸引,不由停下脚步,寻声望去,他正思索着下榻之地该如何选择,如今环城内武馆丛生,几乎每个坊内都有,虽不认为每个武馆都同流合污,但他不敢冒险,小妹功力还弱,遇到突发情况就悔之晚矣。
“哥,是书生诶。”张月儿惊喜道,“他风度翩翩,定是个君子。”
张猛脸微黑,语重心长道:“以貌取人不可取,你记住,不是所有的书生都是好书生。”
“大儒王安志先生将在淩江畔讲学,讲大学之道。若有兴趣者皆可去听。”书生声音清朗,清晰的传进每个人耳朵,“所有人都可去,无分贵贱。大儒亲自讲学讲道。”
“什么?大儒?必须去。”
“什么时候开始?我要去。”
“我也要去!我要回去喊上我爹、我姐。”
“同去同去。”
大儒的影响力非同凡响,街上人群群情汹涌,人人口耳相传,无论是普通民众,还是武者,这刻纷纷激动附和。
书生朗声笑道:“明日开讲。各位有序前去,地方足够宽广。”
“哥,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不好?”张月儿兴奋道。
张猛心头一震,豁然开朗。他或许将他的发现告知给大儒王安志。儒家书生证道即尊称为大儒,这可是真正大高手。
杜夫子曾遥望一生的境界。
更重要的是能成大儒的,无不是心境通明,浩然正气在身,万邪不侵。绝对能庇佑的他们兄妹。
“走,我们现在就去。”
张猛拉着张月儿急忙赶路,与他想法相同的同样不少。来不及等到明天,大批人群汹涌着向着一个方向走去,倒省去张猛问路。
相传大儒讲课,浩然正气覆盖全场,洗涤人心灵、肉身,无论老少皆有所得,益处非凡。
与此同时,环城,碧波城内到处都有书生争相传告。一时间整个环城、碧波城都轰动起来。
无数人开始往淩江江畔赶去,生怕去的晚了,连大儒人影都看不到。
走了一段路,张猛惊讶发现,已随着人群走出环城,登上了瞭望墙,沿着墙一路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