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就增加了不确定性,而祁默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不确定。
他做事喜欢走一步看三步,在每件事情的发展中,要想要各种可能性。
他将药给苏宝宝,就是希望苏宝宝能继续吃下去,最好产生依赖性,可是现在却产生了不确定性。
祁默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知道这药,如果一直不吃,有可能会在疼痛中渐渐戒掉,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苏宝宝也不是个多坚强的人,会放着面前的药不吃。
但是祁默还是考虑到了这种可能性。
这是祁默不允许发生的。
沉吟几秒后,他瞬间做出了决定,将一瓶药递给杨开:“你收买顾家的佣人也好,收买给苏宝宝治病的医生也好,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要将这药每天放在苏宝宝的饮食里,给她吃下去,记住,不要亲手去做,不能被顾言察觉。”
杨开浑身一凛,当然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这么做的后果就是苏宝宝戒不掉这药,会暂时不疼了,但引发的后果是接下来更戒不掉这药,犹如饮鸩止渴。
最后的结果只有灭亡。
但杨开即便不忍心,但到底只是一个助理,不是做决定的人,只能伸手接过应下:“是,祁总。”
“下去,尽快去办。”
杨开默默退下。
……
又到一天深夜。
苏宝宝第一次没有那么恐惧,虽然还是会头疼,但却看见了治愈的希望。
顾言将一片止疼药给苏宝宝,苏宝宝伸手准备接过,却顿了顿道:“不用了,今天我想试试不吃。”
自从那天第一次熬不过去吃了止疼药后,每天晚上,苏宝宝都要吃一片止疼药,否则熬不过去。
昨天虽然也吃了,但症状的减轻,让苏宝宝看到了希望。
顾言顿了一下后道:“也好,如果实在疼的受不了了,你再吃。”
“嗯。”苏宝宝应下。
苏宝宝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躺下等着熟悉的疼痛到来。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苏宝宝都毫无反应。
苏宝宝一直在等,自从疼醒后,她一直都是清醒着接受疼痛,平常差不多时间躺下,几乎没等多久,头就会剧烈的疼痛起来。
可是今天,苏宝宝感觉时间过去了好久,整个人都没有一点反应。
她倏地睁开眼睛问:“几点了?”
顾言也蹙着眉头看时间,已经超过往日发作时间半个小时了,可是苏宝宝半点反应都没有。
“不疼了么?”顾言有些不确定的问。
苏宝宝颔首:“我一点都不疼。”
那种好似压在心头的重担直接消失了。
难道我好了?
明天还会不会疼,还是今天疼痛延后。
苏宝宝心里闪过很多个念头,但因为不确定都没有说出口,她担心还会继续疼痛,一边庆幸现在的轻松,一边又担忧还未到来的疼痛。
未知是最难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