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什么非要抓我?”
春琴不得已,只能实话实说,她将一切都和盘托出,谢景玉听了后恍惚明白了过来,“我就是他?”
“是,如假包换,但夫君,如今外面太危险了,你不可出去。”春琴满以为人家会对自己感恩戴德,哪里小的谢景玉一把推开了她,“你骗我说我是罗平安,如今我就要离开去寻宋徽音,起开。”
见谢景玉忽而变的恶形恶状,春琴惊疑不定。
她似笑非笑看向谢景玉,“将军的意思,一切都是我自讨苦吃了?将军可想过,我收留了你是冒了多大的风险?我命悬一线九死一生保护你,换来的就是这憋屈?”
“春琴,你为什么不早早告诉我我就是谢景玉呢?”谢景玉一把推开了春琴。
实际上,正人君子的谢景玉自然对春琴感激不尽,但有的东西是不能表达的,譬如这一份感激之情,一旦说出口一切都变了。
就在此刻,外面再一次爆发出了敲门声,那声比之前还大呢。
春琴去开门,却看到了双亲,爹爹站在这群人头里,“你们快到里头去搜查,刚刚我亲眼所见他回来了,谢景玉奸诈狡猾,欺我女单纯不但霸占了我女儿身体还欺骗我女儿感情,官爷,官爷,小女少不更事,哪里知晓里头的厉害,你们快去抓人啊。”
有了这老头儿的指证,众人再次蜂拥而上。
最近这一段时间谢景玉都在修身养性,体能和精力都恢复的很好,面对这么一群并临敌经验的人自不在话下,但见谢景玉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在那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里,谢景玉已抓了春琴离开。
“啊,爹爹,爹爹啊!”
春琴也不知谢景玉为何会抓走自己,外面风清月白,谢景玉御风而行,他轻身功夫不错,几个起落已到了护城河旁边。
谢景玉小心翼翼将春琴放在面前的沙地上,这才叹口气,“你救了我,但你却沾染上了官司,救我的人都将没有什么好下场,春琴,如今你不能回去了。”
他想力挽狂澜将每个人都带离,但一己之力如何能带走那么一群人。
“宁王是无所不用其极之人,宁王一定会杀一儆百,让大家都知晓自己的厉害,也让大家都明白收留我就等同于将一条蛇放在了衣袖中。”谢景玉和宁王斗争多年,对宁王,无论是生活还是内心,乃至阴谋等等都已一清二楚。
春琴从未见过人心险恶,听谢景玉如是说,并没有什么好惧怕的,“我爹爹也是十里八乡的富贵人,再说了我爹爹最能随机应变,这么一个巧舌如簧之人完全不需要谢将军你担心,如今你倒是要操心好自己,四面八方可都是他的人。”
“春琴,我对不起你。”这突如其来的道歉,让春琴摸不着头脑。
“为何?”
“总之,就是对不起。”谢景玉太了解宁王了,此时此刻,宁王一定已展开了残酷的屠戮,春琴一家人不可能幸免于难。
春琴倒没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见谢景玉如是说,微微叹口气,“只要谢大哥你好,我就好。”
“春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