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景玉接下来的一些话却让李元元大惊失色,“我恳求你留下来,瞻顾我将军府,照顾我那贱内。”
“照顾她?”李元元犹如出现了幻听,“真是咄咄怪事,你居然会为这个女人恳求我?谢哥哥,这不是你!不是你啊!”
“我这一去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外面千难万险,将军府我却不能置之不理啊。”谢景玉将自己的难处说了出来,但李元元却冷若冰霜起身,“我才不要扣留在这里,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
两人聊的很不愉快。
谢景玉也不准备继续破冰了。
忽而看到远处秋棠在东张西望,见李元元骂骂咧咧离开,秋棠心急火燎靠近,送了文契和诀别信给谢景玉。
“将军,一大清早起来我们夫人就泪流满面,写了这个让奴婢下午给您,奴婢见事蹊跷,此刻就送了给您,您倒看看我们夫人这是要做什么啊?”
见秋棠送了东西过来,谢景玉不敢怠慢。
一目十行浏览完毕豁然起身,“她人呢,朝什么方向去了。”
见谢景玉神色大变,秋棠急忙道:“夫人支开了奴婢,让奴婢去小厨房寻吃的了,奴婢找了吃的过来夫人就不见了。”
谢景玉愁眉不展。
按宋徽音脾性去推理,她当不会自杀。
谢景玉到马厩去,果然看到宋徽音珍爱的小红马不翼而飞,问了家丁,那人朝着东边指了指,“老奴看到夫人朝那边去了。”
东西南北路迢迢,将军外四通八达的道路多了去了,如今谁知道宋徽音去了哪里?
谢景玉又找了短腿狗过来,一路各处寻。
启龙寺内。
师父已规劝过了,但无济于事。
宋徽音怕谢景玉会找来,甚至已隐隐约约产生了一种预感,他一定会寻来的。
“师父,我心如止水,求求您了。”
“也罢,从今以后,你……”师父解开了宋徽音的发辫,那靓丽乌黑的发丝稠密好像海藻一般,她口宣佛号道一声“阿弥陀佛”就要为宋徽音剃发。
但就在这时,一群人闯了进来。
宋徽音回头看,见打头那人居然是谢景玉,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师父,快,快啊!”宋徽音急忙催促,她以为身份切换了他就会远离自己,但实际上即便是宋徽音做了尼姑,谢景玉对她依旧矢志不移。
老尼姑已看出端倪,手中的剃刀闭合,“女施主尘缘未了,老衲不好做这等天怒人怨的事,老衲告退。”
宋徽音失败了。
满以为这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到头来却漏洞百出,谢景玉叹口气,“宋徽音!你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