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昧平生,今时今日在宴会上第一次见面,也没聊过什么,怎么?”宋徽音和李家丫头在宴会上产生了矛盾,人尽皆知,如今李家丫头被从太液池打捞出来,矛头自是指向了宋徽音。
如今死无对证,人家想要说什么就是什么。
宋徽音蓦的想到了刚刚偷窥到的一幕,分明有一双罪恶而残暴的手扼杀了李家小姐,但此刻此人却要碾压自己了。
“她死了,我们却在她身上找到了这个,这可是你衣服的布料?”
那将军模样的人一面说一面将一块绯红的布料拿出来,上面隐隐约约似乎还有斑斑血迹,宋徽音看到这里顿然了悟,“同一个布料,但未必就是我的。”
她也不具备杀人的条件和动机啊,难不成他们就要将这帽子张冠李戴给自己?
那将军颐指气使一笑,打鼻孔里冷哼了一声,傲慢的睨视了一下宋徽音,“既不是姑娘的,那就更应该配合调查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宋徽音是聪明人,早推想到一切翻云覆雨的背后都和上官云有关系,而上官云又和皇后娘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一想到这里,宋徽音的心咯噔一下。
自古来,因莫须有事件死于非命之人比比皆是。
兴许……
这宴会从一开始就是奔着自己而来,尽管在宴会上她和光同尘,隐匿锋芒,但又能怎么样呢?敌人的武器还是血粼粼的瞄准了自己。
她强调,不可心慌意乱,定要沉着冷静。
“好!我和你们去就好。”
酒无好酒,宴无好宴。
前几日风波才刚刚过去,今日一波又起。一想到自己很可能会身败名裂并且会牵连母家和谢景玉,宋徽音心头 莫名的难受。
另一边,皇后娘娘已出现了,她正襟危坐,视线凛然。
从她那冷若冰霜的神色就可看出接下来要大张旗鼓处理此事了,皇后见宋徽音被一群人送了过来,眼神微微变了变,蓦的想到了前一段时间她和皇上之间的秘密交谈。
我国帝后同心同德,正因如此,才有了政通人和国富民强的现象,只要两人继续合作,势必蒸蒸日上,皇上因谢景玉的事已经头大如斗,见天子忧心忡忡,皇后娘娘这一朵前无古人的解语花已急忙凑近,温声细语,“皇上可还在为谢景玉的事担忧?”
“如今他已手握重兵,朕这里总要敲山震虎啊,且他和宋徽音联姻了,在你们看来兴许定国公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但他的势能盘根错节都隐蔽在看不到的地方,看似退而求其次,实际上却是强强联合呢。”
皇上对谢景玉的嫌恶已不言而喻。
这多年来,在外人面前大家看到的是格外和睦的君君臣臣的关系,但只有后宫里的皇后娘娘明白皇上在想什么。
前年匈奴闹起来,谢景玉被点了名去灭匈奴,这本是力量悬殊九死一生的战斗,满以为谢景玉会死于非命,却哪里知道谢景玉大获全胜而来。
去年皇上委派谢景玉却查一桩耸人听闻的贪污案,本以为一个武将当不谙熟文臣的事,哪里知道谢景玉接手后,雷厉风行不过三天五天,那幕后黑手已给抓了出来。
接二连三的突发状况都是谢景玉处理的。
“朕是怕,”皇上的手指头按压了一下太阳穴,“这个秘密早晚会被他知晓,谢将军乃手眼通天之人。”